好好的吃頓飯,結果鬧得不歡而散。
淩晨兩點,在跟孫婉如回去的路上,這娘們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一上車就靠在座位上睡著了,當然我也並不知道她是真的睡著了,還是故意在裝睡,可我能看得出來,她有心事。
直到車子停在別墅門口,孫婉如依然還沒醒來,本想把她叫醒,但看她這會確實睡得很香,我又不忍心吵醒她了,於是我便打開點車窗,掏出煙點了根,等著她睡醒了再說。
可這一等,就是半個多小時,在我半包煙都快抽完的時候,她才終於醒來。
我連忙丟下手裏的煙頭,轉頭跟她問了句,“醒了啊,要不回家去睡?”
孫婉如皺眉看了眼車窗外,正準備要下車,但才剛拉開車門,她似乎想起了什麼,馬上又把車門關上,隨後轉頭跟我說了句,“今晚不能睡在這邊,你得送我回家去,明早還有事。”
我愣了下,跟她確認了句,“已經很晚了,你確定還要回去嗎?”
孫婉如很堅決道:“一定得回去,不然沒法跟我父親交代。”
既然她堅持要回去,那我也隻能唯命是從,於是我便啟動車子,把車開到了山腳下,孫婉如告訴我的地址是在湯臣一品那邊,這個小區在國內的名氣非常大,曾經還創下過國內單平方米的天價,即使過去了這麼多年,小區的房價也依然高居不下,一般能買得起這個小區的人,多半也是非富即貴,隻不過對他們孫家來講,能住進這裏,這顯然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隻是從現在的位置趕到湯臣一品還有點遠,我本想讓孫婉如再繼續睡會,但她在醒來後,似乎也沒有了睡意,她一直轉頭望向窗外有些寂寥的街道,也沒人知道她在想著什麼。
最後,還是我打破沉默,跟她問了句,“你今晚應該沒喝多少吧?”
孫婉如回過頭,沒好氣回道:“你什麼意思?我喝醉了嗎?”
我尷尬笑了笑,說道:“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你今晚總共也就喝了三杯紅酒,之前跟許家兄妹吃宵夜的時候,我們根本就沒喝酒,可你當時的態度有些不對勁啊,本來好好的吃頓宵夜,結果你不知道哪來的脾氣,愣是把人家許知了差點給說哭了,你說這是何必呢!”
孫婉如明白我的意思後,冷笑聲,說道:“你真以為許知了是個很單純的女孩嗎?我告訴你,她可比你想象中要鬼靈精怪的多,更何況我當時說的也沒錯啊,今晚的禍本來就是他們兄妹倆闖的,憑什麼要我來給他們擦屁股,這大過年的,你說我他媽是得罪誰了啊?”
我很汗顏道:“老板,我知道今晚發生的事情讓你很生氣,但真要說起來的話,其實罪魁禍首應該是我才對,畢竟是我動手打了那位楓哥,你如果真要怪的話,你幹脆怪我好了,再說了,人許家姐妹也沒說要我們去承擔後果啊,許洋不是說了嗎,這個事情他也會處理的。”
“你懂什麼啊,你以為這事隨隨便便就能處理的嗎?”孫婉如似乎越說越生氣,“以那位楓哥的脾氣,他當然是不會罷休的,但不管是我,還是許家姐妹,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他楓哥就是再怎麼鬧,最後無非也就是賠他一點錢,當麵跟他道個歉,最壞的情況,可能就是長輩們出麵,來談和這個事情,但你剛才不也說了嘛,動手打他的人是你,可你在上海無身份無背景,那到最後,他為了出這口氣,還不是得來找你報複?當然,你是覺得自己一個人無所謂,什麼狗屁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可是我呢,老娘好不容易把你救過來,還沒讓你給我做一天事,難道就得讓我把你給賠出去?那這折騰來折騰去,最後還不是我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