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古永才來講,李婷終究也隻是個外人而已,即便是再喜歡她,那也是說拋棄就可以拋棄的,可古小青跟古風兩人當然就不一樣了,這可是他辛辛苦苦養大的兩個孩子,作為父親的古永才可以教訓,可以罵,甚至可以打,但就算他們犯再大的錯,那也是絕不能就拋棄的。
所以當李婷提出要以牙還牙在古小青臉上也劃一刀時,古永才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生氣,他可以當著李婷的麵教訓古小青,也可以在她犯錯後,給她擦屁股,但想要傷害到她,那不管是自己,還是別人,都不行,他就這麼一個女兒,他當然不會允許自己女兒被別人欺負。
記得古小青讀初中的時候,當時班上就有個男生總欺負她,一開始古小青隻是把這事反應給班主任,但班主任老師根本就管不著,於是她又把這事告訴了自己的父親,古永才當時一聽說自己的女兒在學校受委屈了,他立馬就跑到學校,從學生家長到老師,都被他凶了一遍。
可見古永才還算是很疼愛子女的,尤其是古小青,他愣是從小寵到大。
要換做是以前有人敢說在古小青臉上劃刀子,那不管對方是誰,恐怕都會被他揪出來給吊起來打了,但這次他卻克製了下來,他隻是善意的提醒了李婷一句,然後瀟灑的轉身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古永才坐在車後排,一直望著窗外怔怔出神。
他突然有些後悔,之前不應該那麼對古小青發火的,他同時也覺得有些自責,讓本來無辜的李婷遭受到了如此大傷害,其實他自己才是最大的罪魁禍首,否則哪會有那麼多的破事?
而就在他正愣神時,開車的司機蘇永國突然問了句,“老板,李婷怎麼處理?”
古永才似乎覺得有些疲憊,搖了搖頭,然後回了一句,“她之前說要離開上海,說不定她這會都已經上了飛機,要是她沒上飛機還繼續留在上海的話,那也別管了,讓她去吧。”
司機點了點頭,既然不用管了,那也就用不著他再多此一舉,但他心底裏還是有些可憐那個女孩的,一個人孤身在上海打拚了那麼多年,結果還是得灰溜溜的離開,這就是命運吧。
不久後,車子開到那建在半山腰上的古家大宅,古永才下車後,看到車庫裏停著那輛紅色的捷豹,這輛車是古小青的座駕,既然她的車停在車庫,那就說明她也已經回到了家中。
古永才長籲口氣,走進豪華的宅子裏,而就在這時候,古風突然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他笑嗬嗬走到自己父親麵前,說道:“爸,我知道你挺喜歡你那個秘書的,所以我也能理解你對她的關照,但我還是得說一句,你喜歡她沒有錯,哪怕是你繼續跟她搞在一起,我這個當兒子的肯定也不說什麼,可你錯就錯在不應該當著那女人的麵,這麼凶惡的對大家發脾氣,這太讓她沒麵子了嘛,你看她這回來後就自己把自己鎖在房間裏不出來了,估計是在躲著哭呢。”
麵對兒子這吊兒郎當的說法,古永才很哭笑不得道:“老子是你爹,還輪不到你現在來教訓我,我該怎麼對待你大姐,那也不需要你給我指指點點的,你何不自己爭點氣啊,跟人家孫家閨女訂婚這麼長時間了,到現在也沒能把人家留在咱們家睡一覺,你到底行不行啊?”
古風一聽這話,頓時就急了,“什麼叫我行不行啊,你還是我爹麼?”
古永才擺了擺手,意思是讓他趕緊滾蛋,而古風也很識趣,撇了撇嘴,就直接開溜了,不過他也沒走遠,而是故意在外麵的走廊上蹲了會,然後他就看到古永才進了大姐的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