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錦這些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本就睡覺比較淺,要是再遇上什麼心煩事的話,那更是整宿整宿的無法入睡,即便是好不容易睡著了,那也根本就是睡得迷迷糊糊,而且他還比較敏感,稍微有點動靜,就會被吵醒過來,或者說是被驚醒過來,這其實也是怕死的一種表現。
不過也是,到了程之錦這個地位的人,怕死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跟往常樣,當聽到很輕微的腳步聲後,程之錦當時就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他猛地從床上坐起,然後打開了床頭燈,緊接著他便伸手摸進了枕頭下,裏麵藏著的一把槍。
程之錦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睡覺就養成了一個習慣,喜歡把槍放在枕頭下,按照他自己的說法,是希望能睡個安穩覺,當然也算是為了自保,隻不過這麼多年來,這個習慣雖然也一直都保持著,但至今為止這把槍也從未射出過一顆子彈,裏麵的彈夾也從未又更換過。
程之錦覺得不開槍自然是好事,可就算是開了一槍,那也沒什麼大不了。
隻是沒想到,當他把手往枕頭下伸進去的時候,突然一隻手掌伸出來,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程之錦猛地抬頭,這才發現屋子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了六個人。
這六人全部都戴著偽裝的頭套,更主要是每人手裏還拿著一把槍。
抓住他手腕的人也是戴著頭套的,所以程之錦也根本不知道這幫人到底什麼來頭,這時候他終於也有些害怕了,被這麼多人用槍指著,這哪怕心理素質再好的人,當然也會害怕。
程之錦望著眼前戴頭套的男子,戰戰兢兢問了句,“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男子沉聲回道:“我們是誰不重要,我隻想知道那位瘋王去哪裏了?”
程之錦皺了皺眉,他沒想到這幫人抓到自己後,竟然一開口就是問瘋王去了哪裏,這讓程之錦很快明白過來,他笑嗬嗬說道:“既然還知道我身邊有個瘋王,看來你對我是挺了解嘛,那要不就讓我猜猜看好了,你應該就是魏珊珊身邊那條走狗吧,叫什麼來著,哦記起來了,叫梁峰,以前你也是魏然手底下的人,現在他出事了,你為了報恩,投奔了又傻又蠢的魏珊珊,說句實話,我真的搞不懂你那腦子裏在想著什麼,你要當初投奔我的話,那哪會有今天?”
聽著程之錦廢話了這麼多,男子很不耐煩,要不是因為剛才沒找到瘋王的話,他們可能早就殺了程之錦然後準備要撤退了,但現在瘋王不在,一切又是那麼的順利,這讓男子有些覺得不對勁,於是他也懶得再跟程之錦廢話什麼了,直接從身上掏出槍,對準了程之錦的額頭。
那一刻,程之錦隻感受到了一股子絕望的心理,他甚至都閉上了眼睛。
可往往就是在這關鍵時候,房門從外麵被人打開了,所有人都轉頭望去,見到的也正是從外麵走進來的瘋王,當看到房間裏這麼多人都拿著槍後,瘋王很美骨氣的就舉起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