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除夕夜還有兩天時間。
今天的琉璃島上很歡慶,一大早梁俊輝就帶著老婆徐紫,還有他那個不太安分的兒子粱守來到了島上的一處停機坪,除此之外還有島上負責安保的大統領巴羅,以及那位被梁俊輝相當看好的黃黃文奇隊長也在,他們一行五人已經在此等候了多時,因為今天有兩位重要的人要回來。
在等待期間,粱守顯然是最不安分的那個,一個人跑到海岸邊扯著嗓子對著大海一直不停的鬼哭狼嚎,按照他自己的說法,是最近在島上的日子太他媽無聊了,都快憋出病了,所以這好不容易一大早上起來,得對著大海吼兩聲,釋放一下自己的情緒,反正就是各種亂七八糟的理由。
梁俊輝實在是懶得理他,就由他去了,他的妻子則是很賢惠的站在一旁,破天荒的沒有去責怪兒子的無厘頭,而同樣也有些閑不住的黃文奇站了一會後,也偷偷跑到粱守那邊吼了兩嗓子。
他們兩人年紀其實相差不大,所以平時共同語言也挺多。
“對了巴羅,你那天晚上跟我喝酒的時候說自己想退休了,當時我以為你說著玩的,所以也就沒當回事,不過後來想了想,你從金三角就開始跟著大老板,到現在也有十多年了,這十多年你一直安守本分做好自己的事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和大老板都很感謝你,這不前兩天我跟大老板聊天的時候,跟他說了你的事情,他的意思是你要退休沒問題,隨時都可以,但是這座島上的安保措施一直都是你負責,所以你必須得在退休之前,找一個靠譜的人來接替你的位置。”
梁俊輝披著一件軍大衣,雙手交叉放在袖子裏,早上冷風吹來,似乎有些冷。
他在跟身旁的巴羅說完這番話後,也沒等巴羅開口,他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巴羅,其實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再堅持個一年或者兩年時間,實在不行,哪怕半年也行,因為你也知道,等過完除夕,我和大老板都要回大陸,這一走最少半年時間,所以我希望在我們離開的半年時間裏,琉璃島上依舊有你在看守,也隻有你在,我可能才會放心,要是交給別人的話,我看是不放心的。”
巴羅尷尬笑了笑,說道:“沒事,你怎麼安排我就怎麼做,反正我都聽你和大老板的。”
梁俊輝抬頭望向遠方,似乎有些感慨的又說道:“當年我們選擇在這座島上安家,其實也是逼不得已的選擇,要是可以的話,誰他娘的願意待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但是話又說回來,在島上待了這麼多年慢慢習慣這種平靜的生活後,反而有點舍不得離開了,所以將來不管怎麼樣,我們終究還是要回到這裏養老的,我不知道大老板是怎麼想的,反正等我老了,我肯定會來這裏。”
巴羅嘿嘿一笑,“巧了,我跟你想的一樣,哪怕死也要死在這座島上。”
“別什麼死不死的,你今年才多少歲,五十歲都不到,現在說死還早得很。”梁俊輝轉頭沒好氣撇了他一眼,接著又問道,“你跟我說說,如果你退休了,你打算讓誰來頂上你現在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