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剛來到這家海鮮酒樓的時候,黎文嘻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因為正常情況來講,像這種大城市的酒樓,除夕夜這天通常都是很熱鬧的,主要是會有很多家庭到外麵酒樓吃年夜飯,可這家海鮮酒樓卻完全相反,他們竟然會在除夕夜這天不對外營業,可他們偏偏又接受了朱碟的訂餐,這讓黎文嘻一開始感到很奇怪,但想到這裏是她跟朱碟第一次見麵的地方,所以她當時也沒多想。
可當她聽到朱碟突然說了一句“會出事”的時候,她的潛意識告訴她可能是上當了。
黎文嘻心裏其實有些慌,畢竟她隻是一個弱女子而已,再加上這偌大的酒店除了他們兩個外,也見不到第三個人了,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那完全就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下場。
好在黎文嘻也不是那種遇到事就徹底亂了分寸的嬌柔性格,恰恰相反,她其實也算是一個很堅強的女人,這可能跟她從小到大獨自一人去旅行有關,可能就是多年的獨自旅行經曆,養成了她這獨立的堅強性格,所以越是這種時候,她就越會提醒自己,一定不能慌亂,一定要冷靜下來。
她下意識撇了眼被關上的包廂門,然後又看了眼似乎沉浸在痛苦中的朱碟。
想起以前跟朱碟相處的那會,幾乎她所有的朋友都覺得朱碟是個很不錯的小夥子,人靠譜,有上進心,而且還有錢,更主要是他長得也不算差,並且還會關心人,這樣的男人在女人眼裏那就是實實在在的暖男,隻是很可惜,黎文嘻就是看不上他,一直都是如此,以後可能更看不上了。
而事實證明黎文嘻的眼光是正確的,因為朱碟跟她不是一類人,兩人根本不合適。
此時麵對朱碟那不知是不是裝出來的痛苦,她開口問了句,“你到底想幹什麼?”
朱碟緩緩抬頭,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喜歡你。”
他邊說著,還立即露出手臂上那個紋身,並解釋道:“看到我手臂上紋的這個頭像沒有,這就是你啊,是我一直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那個你,我如果不喜歡你,我為何要把你紋在自己身上?”
黎文嘻隻覺得有些搞笑,說道:“你紋身是你的自由,你愛紋誰在身上跟我也沒關係,但我需要提醒你的是,你這麼做已經侵犯了我的肖像權,我希望你能冷靜下來,去把這個紋身洗了。”
朱碟搖了搖頭,“你不懂這個紋身對我來講的意義,你就算是去告我侵犯你的肖像權,我也絕對不會洗掉,另外我也要提醒你一句,那個陳錦不是什麼好人,我希望你能離他遠一點。”
黎文嘻終於感到不悅,她站起身之丟下一句,“你慢慢吃,我走了。”
可就在她剛走到包廂門口,突然有兩個壯漢把門推開,然後直接擋住了黎文嘻的去路,她在愣了幾秒鍾後,迅速反應了過來,並立即轉身麵對朱碟,質問道:“什麼意思,這是你安排的嗎?”
朱碟似乎不敢抬頭,也不敢麵對黎文嘻那憤怒的樣子。
等了許久後,他突然站起身走到黎文嘻麵前,然後雙手抓住她的肩膀,輕聲說道:“對不起,我不是為了針對你才這麼做的,我知道今晚把你留下來,可能會讓你恨我一輩子,但是我沒辦法,我必須得這麼做,因為這是古風的安排,當然他也不是為了針對你,他要針對的人是陳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