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偷師學武功(2 / 2)

在跑第一圈,以蔚就發現了這麼早的較場並不是真的空無一人,較場左側的有一條圍種了兩排白楊的跑道,雖然天色很暗,可是以蔚發現了那柄銀槍,在綽約的樹影後,那道銀光被揮舞的走若遊龍、行如流水、槍槍生風、氣貫百米,落滿地的楊樹葉隨著銀槍的舞動揚滿了槍所至的氣場。

其他的士兵仍在慢跑,以蔚停了下來,偷偷的向楊樹道走了去,悄悄藏於楊樹後,靜靜觀看著賴戰德所操習的槍法,默默記下這套槍法的一招一式。

她知道這樣偷師很不道德,可是她知道她若走出楊樹背後,定然會招致賴戰德的拒絕,並且不可能再會讓她有機會看到“冷麵銀槍”的再次晨練。

斂了斂睫,她在半個月內曾三次私下找到“冷麵銀槍”請求教授更精進的槍法,三次,都沒有結果,也就是未被答應,因為“冷麵銀槍”不與他說過一句話,無論她表現的如何誠心,也不管她如何的信誓旦旦,“冷麵銀槍”始終撫弄或擦拭著他的銀槍,從始至終都一言不發也未正眼瞅過她。

原來這就叫做“冷麵”,不管是誰,一概拒人於千裏之外,除了槍,誰也走不進他的視線。

賴戰德將全副的心思浸在槍法的舞弄上,對有人偷師之事毫無察覺,一整套槍法舞弄完畢,天色已有微亮了,發現較場上已有士兵在晨運,賴戰德收了槍,拭了拭汗離開了楊樹道。

“你一個人居然偷懶!”軋虎發現了楊樹後的以蔚,暴喝一聲,一巴掌拍上了以蔚的後腦勺,以蔚心裏一緊張,向賴戰德離去的方向望去,發現賴戰德並未回頭,應該沒有聽到,於是放下心來,回頭就拍上了軋虎的腦門,“誰說在偷懶?要不要我們再一起跑上十幾圈?”

“我已經跑了十圈了。”軋虎張了張嘴,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嘴唇,再跑十幾圈,他不得累死?不再計較以蔚的偷懶,不再贅言的跑了開去。向著跑開的軋虎,以蔚大“哼”一聲,小樣,好對付。

回頭一看,心裏狠狠的驚了一下,本已走遠的賴戰德站在遠處望著她,摸摸後腦勺,以蔚假裝無事的慢跑開去。

距離遠、天色暗,沒事的,沒事的。

當天操習了她所偷看到槍法,有些動作難度很大,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好,還有些地方究竟是刺或是揮,或進還是退,她也記憶不清了,拚拚湊湊下來,整套槍法就完全走了樣,以蔚也明顯覺得自己所舞弄的明顯威力大減,不,根本是毫無威力可言,多耍幾次,也無法將整套動作耍順,看來中間肯定有記憶錯誤或動作不到位,抿了抿唇,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看到“冷麵銀槍”的晨練。

當日為齊體的槍法教學,賴戰德教授了比半月前更為精進的槍法,也不難,加以練習,也可以被全軍所有的士兵所掌握。

作戰的整套槍法教授完畢,所有的士兵以為可以開始分場練習了,誰知一向絕不多言的“冷麵銀槍”開始介紹起了槍的特性,幾種高難度動作時的槍握持方法,一些動作的分解步法與身形轉移變化技巧,一說完便不再言語,解散集合。全軍都有些莫明其妙,若說要教授這些放在最初開始操習時不是更好?不過可能考慮到士兵還未達到靈活用槍的那個境界,故意放到最後來教授的吧。

以蔚卻暗暗的慶幸,不管先教還是後教,她卻從這些被其他士兵看作無實際作用的槍經中汲取到了她正需要的槍法精粹,原來,她的那些生澀的動作竟是因為槍身握持的不對,或者步法不準,還有就是身形不靈活,她首先要克服的是這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