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絲勉強的,卓冰擠出了些許笑容,她請命並不代表她有作戰的能力,即便現在身著重甲,立於城樓,她也找不到作戰的感覺,來到這裏,僅僅是想為父王分憂,為國家盡力……,瞄了一眼北宮薪,還有為夫婿擔責!
“你估計他們下一次會何時攻城?”卓冰問道。
“應該會很快,磐已拿下了莽卓的大半疆土,若莽都被克,整個莽卓也就真正的被拿下了,自攻城至今日,磐每攻一城都不會超過半月,連固若金湯的千城,也被磐在十四日之內拿下,莽都再牢固,磐軍也不會放慢速度的,必竟快攻對他們有百益而無一害。”
“有百益而無一害?”卓冰喃喃的回應道,側頭看著自己偉岸的未婚夫,不知道為什麼,聽他的語氣並看著他臉上堅定的表情,她帶絲仰慕卻又有著莫名的不安。
“我們有怎樣的勝算?”抿緊唇,突然有些後悔自己提出這個問題。
雙臂環胸,北宮薪表現的一派輕鬆澹定,“莽都城牆皆由巨石堆砌,牆高足二十五米,外有寬約十數米的護城河,城內糧食豐足,自有的水源不易汙染,易守難攻,若不是有人主動大開城門,任磐軍如何強悍,也定然進不了城。”
“那就耗著嗎?”打仗是這樣的嗎?守住一座城池就算成功了?
低頭想想,也是,除非是侵略者,被侵者不就是一昧的守嗎?守住了,不就應該成功了嗎?可是,一次兩次的未被攻破城池,就真的便是戰勝方嗎?
“現在,我們就得耗著,能耗過去,便是一番新的局麵了。”卓冰迎著北宮薪的視線,他嘴角微微帶了許笑容,像是在安慰她?她有些微醺,若在請命前對莽卓的信心喪失大半,在北宮薪水這絲笑容中,心被某種未知名的感覺漲的滿滿的,像似信心,又狀似安心。
城牆上堆滿了巨石,投石機靜置在各個擲石點,大量的箭枝按最合理的布置擺放在牆側,貌似一切準備妥當,萬無一失!
遠處的天空慢慢的青白光亮起來,城牆上的烽火卻仍熊熊燃燒著,每隔十米一杆的莽卓國旗靜靜的立在晨曦中,守崗一晚的士兵半眯著眼等著著替崗,冬日的早晨也聽聞不到鳥的啁鳴,一切都很安靜,非常的安靜。
卓冰將頭輕輕的靠上北宮薪的肩,靜靜的看著遠處想跳出地平線的太陽。新的一天又開始了,莽卓的紀年,又向前邁進了一天……。
地麵有震動,而且越來越強烈,城樓上幾日無休的崗哨兵睜開了朦朧的睡眼,遠處的異狀讓他有片刻的呆愣,那是什麼?視線越來越清明,崗哨兵的嘴也越張越大,地麵的震動已大到不需要他再傳達任何信息,已經有很多的守城士兵大呼了起來;“攻城了,攻城了……。”
攻城開始了,從遠處地平線愈移愈近的那一片黑壓壓的“黑雲”,像從地底端不斷湧現出來的地獄修羅,是磐的青甲兵,青盾加長矛的重甲步兵列陣前,鐵甲騎兵為中堅,後置的是輕甲步兵輔陣,大略的用肉眼估計,此次攻城磐發動的兵力至少約三十萬。
莽都的城樓上一片的慌亂,原本還在休息的士兵全部出動,雖原本有按計劃安排各自負責的打擊點,可是現下大兵壓城的恐慌讓所有的士兵慌亂的找不到也放棄找到原本的定位點,見到有空置的投石機或箭矢口就隨而蹲點,卓冰一路跑上城樓,氣踹籲籲的看著已臨城下的磐軍團,四下慌張的搜尋著,“北宮將軍呢?”抓住一名士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