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被那匹馬給氣暈了,叮一身的擦傷,左腿折了,哼哼唧唧的問他半天,他都痛到無法說出話來,終於能說出話來時,第一句就反詰以蔚道:“你不是說跟它打好商量了嗎?”
以蔚扁了扁嘴,縮了縮脖子,“我跟它打了商量,可是它沒同意……。”
此後,任誰再跟叮說話,他一概不再應答。
李斬是從頭笑到尾,他不明白,整個德天軍團怎麼會沒有人看出以蔚不是男的,哪有男的像她這樣,整天跑去跟馬說話套近乎,還做出這麼荒唐可笑的事情來,不過卻煞是可愛。接觸到李斬望向她的目光,以蔚莫名的臉紅了起來。
當天傍晚,以蔚跑到馬廄旁,一跑去就恨恨的拍了馬頭一巴掌,那馬兒也不好惹,衝著她足足嘶嚦了一刻鍾,惹得旁邊的馬廝們都小心的翼翼的。
以蔚叉起腰,任它吼完,真不明白倒底是誰該發脾氣。
“吼吧吼吧,不想管你了,你讓我兄弟可慘了,他到現在還不想跟我說話……,你!”看著那馬居然又將屁股對著她,“我算是知道什麼叫拿熱臉帖別人的冷屁股了,呸呸,是馬屁股,呆馬,你是一頭不折不扣的呆馬,比驢還不如呢!”
那馬將尾巴大幅度的甩起來,以蔚恨恨的抱了一大把幹草,扔進馬廄裏,“本來還想是不是可以有一個馬朋友,你不願意我也就隻有一抱薪草的情義了,呆馬!”
吃力不討好了,走了幾步,又覺得有些不舍,回頭看那馬,那馬真的不理會她,如前一天一樣,拒絕回頭示好。
唉!走吧,以後也別看人試馭了,免得傷心不舍。
棗紅馬在她離去很久後,轉過身,看到食槽裏那一大摞的稻草,伸起兩個蹄子都踹飛了,掙著韁繩,棗紅馬發出尖銳的嘶嚦,前踢後踹,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一直套在它身上的束縛。
以後的幾天,以蔚再也沒去過馬廄,每天操習著她的槍法,或許在操習中心有旁鶩,效果並不理想,進步不大,以蔚在臂力上問題不是很大,她有長久汲水的經曆,所以槍掃出去力度還可以,因為她的個頭較小,身體也較柔韌,靈活度自然最優,可是靈活度與速度並不能絕對的畫等號,她可以在橫掃千軍與毒蛇出洞這幾招上運用的得心應手,卻始終做不好第一式風馳電掣,那種將速度轉化為殺傷力的能力,她有強烈的無奈感,速度是她的一個死穴,不管怎樣,她都無突破身體對速度的限製。
她不知道要用怎樣的方式來提高她的速度與爆發力,坐在草坪上,支著下巴的她突然憶及了叮落馬的那一幕,棗紅馬用飛快的速度奔馳,然後在速度達到極至時,驟然的停頓,才將叮飛甩出去,這種道理是不是和“冷麵銀槍”將稻草一槍挑成可媲作銀針的殺傷力如出一撤呢?
細細回想著“冷麵銀槍”的那一式風馳電掣,她是不是錯過了什麼?光是快速的一刺,怎會有如此效果?或者,那一刺中,另有玄機?稻草如何向四周飛射?向四周飛射的話,那麼定會有那個方向的發力點,如此一來……,靈光一現,以蔚明白了那一槍中的玄機了,天哪,那是一種怎樣的速度啊?快到竟用肉眼難以察覺,難怪會有如此這般的威力。
站直了身子,以蔚提起了槍,對著稻草人再次操習起那式風馳電掣,在最後的那一刺,她用最快的速度向前一挑,在快速前挑的同時,飛快的轉動著槍身,整個槍頭成旋狀往草人“胸腹”挑去,頓時稻草四射。
收回了槍,以蔚看著眼前滿地的稻草,止不住的,笑了起來,原來是這個道理啊!細細察看地上的稻草,雖然她明白了那一式的玄機,卻始終無法做到像“冷麵銀槍”那般的速度,稻草的殺傷力顯然不夠,沒有任何一根稻草能穿透楊葉。
站直了身子,以蔚搖了搖頭,明白了玄機卻沒有輔以轉化的速度也是枉然了。
軋虎硬拽著以蔚往練馬場上走去,以蔚很是惱火的甩著他的手,說了不去就不去,做人得有原則。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