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蔚並不覺得眼前的形勢會有多麼的明朗樂觀,韓夢愚卻好似她腹內蛔蟲般的說了起來:“你這樣沒有什麼用的,頂多我被你殺了,你一樣逃不掉三十萬銀甲兵的追殺,而且你知道這裏距金瓶口還有多遠嗎?整整十裏!十裏的路行軍的話隻要半天,你這樣拖著我,你說要走多久?你有把握在這半天的時間內不會有一絲的鬆懈?賢弟還是不要做無謂之爭了……。”感覺脖上的繩子又被狠扯了一下,一句話未完韓孟愚便嗆咳了起來。
這家夥真的手不留情啊,韓夢愚覺得還是少惹為妙,但是一直受製於他,他必須得想個反製的招數,而此時以蔚感覺到韓夢愚的安靜,生怕他又在算計著什麼,不時的拉扯著手中的繩子以打散韓夢愚的思緒,韓夢愚雙手想去扯套在脖子上的繩子,再被她這樣的拉扯,他真的會喪命,可是手還未觸及繩索原本架在他脖子上的劍便毫不留情的劃上了他的雙臂,利刃過後,鮮紅的血液馬上流了出來,暗暗一吃痛,韓夢愚咬了咬牙,這小家夥,心夠狠!
“這樣吧,我們來立個約吧,你我比試一場,隻要你能勝我,我無條件放你離開,銀甲兵絕不追殺。如何?”不能一直被她勒住了,拖上半天,他的命就玩完了。
以蔚猶疑著,對眼前的情況,她知道她隻能暫時的掌控,若韓夢愚真如他所說,並且會信守的話,她也願意放他一博。
“我不相信你!”以蔚惡聲惡氣道。
“銀甲兵給我聽著,我現在在這裏以我的個人名譽與作為磐軍將領的榮譽起誓,我與梁以蔚將一決高下,若我敗於梁以蔚,我無條件放梁以蔚離去,且任何銀甲兵都不得追擊,如違此誓,就讓我馬革裹屍,陳於荒野。”
微喘一口氣,韓夢愚向以蔚道:“這下你可以相信了吧?”
又緊了緊手中的繩子,以蔚半眯著眼道:“比什麼?”
咳,咳,韓夢愚發誓,他一輩子沒這麼窩囊,“還是那樣,你槍我劍。”招一招手,命一銀甲兵送上了一柄戰槍,遞至以蔚的手中,以蔚一接過槍扔下了他的佩劍與手中的繩子,跳出了幾步開外。
因為原本有主帥的命令,銀甲兵並不敢妄動,韓夢愚蹲下身子咳了好一陣,拾起他的劍,劍眉倒豎,滿眼的陰蟄,目光掃向梁以蔚,他打定主意,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丫頭。
未等韓夢愚完全準備好,以蔚便舉槍刺了過去,對敵人不需要太多的仁義道德,對他的禮讓就是陷自己於更窘迫的困境中。韓夢愚見他來勢洶洶,馬上舉劍格檔,當當當當的,兩件兵器在擋殺時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韓夢愚一路的連退,隻有招架之力,少了原先在獨秀峰山上的禮讓顧忌,以蔚所用招招狠絕致命,韓夢愚一咬牙,一改頹勢,以他最引以為傲的“淩旋斬”對付了起來,他的“淩旋斬”輕易不出,出則殺傷力極大,一般無人能擋,對眼前人使出這招,是因為他覺得確有必要,並非直覺的就想置他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