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德天士兵開始做最猛烈的衝擊,亂,城樓上亂,城樓下亂,塌城處,亂至極至。分不清是哪一方的士兵一直在高吼著楷川城塌的訊息,但是這樣的訊息著實讓楷川城樓上恐慌不已,城牆隻塌了一處,但是足可以讓敵人從此弱處攻掠城池,於承宗大歎口氣,眼光掃向底下正在狠勁衝撞的德天軍隊,心底有著不甘心的折服,德天的出奇製勝,他終算是領教了。
一聲令下:楷川棄城!
地道塌城一計,算是奏了奇效了,楷川城士兵的逃亡,讓德天軍隊的氣焰更長,司玉林更是心情大好,從止戈打到楷川,打得萬曆是落花流水,節節敗退,這種一馬平川之感著實讓他酣然不已。
梁以蔚因為獻計破城成功,計上一功,晉一級,提拔為千夫長,領騎兵。
已攻下三城,這速度和磐打硒奈的速度不相上下,然,德天卻是在形勢大不如磐的情形下取得如此戰績,德天的士兵都有著攀比過後的驕傲心態。
“太快了。”方言輕聲的呢喃道。
以蔚點了點頭,她聽到了,也聽懂了,楷川城丟棄的太快了,城樓才塌一角,主將便棄城而逃,若從第一天楷川的拚死守城態度來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有不好的預感。”方言眼中光芒閃爍不定,她不會諸葛的神算,可是她說過,她的感覺很準,越北上,她的這種不安感便越來越強,似乎在前方,或在就在他們前進的某個地方,會出現她所不能克服的障礙,她感覺到了自己那種天生的乏力感,那即將出現的,像是足可以讓她覆滅的天敵。
一場勝仗,為何會讓她如此的惶惑不安?
在身上四下摸了摸,掏了所有的衣兜,翻了翻衣角,額頭上慢慢的涔出了細密的汗來。
“你在找什麼?”以蔚瞧見方言焦急,忙問道,本來想幫她翻找,手已伸出,憶及自己的身份,又謹守禮儀的收回了手。
錦囊,諸葛留給她的錦囊呢?
似乎她隻要找到那個錦囊,所有的不安便可化解,可是,她把它放哪裏了?
腦海突然中電光一閃,手下的慌亂停了。
她扔了,她在一時的氣憤下,將那個錦囊給扔了。
“找什麼?我幫你找吧!”以蔚見方言懊喪的放棄要尋找,一心想幫忙的問道。
“不用了,找不到了。”垮下肩的方言臉色發白,抹了一把額上的汗,那些細碎的發絲粘上了她的頰側,勉強向以蔚扯出一抹笑,可是發現麵前的以蔚竟無法給她帶來安全感。
為什麼呢?二十萬的大軍給不了她安全感,連勝三城的戰役給不了她安全感,智勇雙全的馬校尉給不了她安全感,有什麼樣的災劫與力量,會強過這些?!
看著方言神情恍惚的離去,以蔚對她有些無能為力。
她究竟在找什麼?
無從思索,轉身她向著相反的方向離去,因為身體扭轉的動作,腰間的衣帶微微鬆動,露出了一角金線纏繡的軟物。
縝纈又退兵了,諸葛不得不歎服一下縝纈的頑強,也不得不鄙視一下攻城主將的淺識,如自殺般的一味猛攻,是在顯示他的頑強還是顯示他的兵力雄厚啊?!新帝讓他守,他就盡人事的隻守住南大門便可,否則,打開的不是德天的南大門,而是縝纈的北大門。
啜飲著南方上好的龍井,齒頰留香,南方這地方真不錯,景致秀麗,物源豐富,經濟繁榮,少了北方的寒冷與荒涼、幹燥與多塵,連女人也比北方的秀氣漂亮些,新帝應該放棄北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