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武被最致命的一槍挑入了泥沼之內,他再也無力掙紮了,眼睛仍然死盯住讓他慘敗的德天銀槍小將,他死也不瞑目,就算他錯了,他低估了這小將的能耐,他還是不瞑目,他的博殺,竟到最後也未傷到那小子的一毫,若非有執劍的那小子加入,以多欺寡,他不會落得如此的,但是,若非他不甩開那執劍的小子,他更是不會落得如此的,他的那一推,為什麼會讓銀槍小子變得那麼瘋狂?為什麼?
當泥沼糊住了他仍是不肯閉上的雙眼時,當身體全部陷入了漆黑的泥潭時,他仍不明白,兩個小子之間,一個將領與一個小卒之間,究竟有怎樣的感情,他一直在思索著為什麼……。
解決掉了冀武,以蔚飛快的在怪獸群裏尋找起李斬的身影來,她的大哥,德天的七王爺,竟然會以一個普通兵卒的裝束參加到她與冀武的打鬥之中,她怎麼一直都沒有發現?從一開始覺得怪異的感覺,原來就因為李斬的混入嗎?
一隻隻的怪獸向她大張著血盆大嘴,以蔚心焦加惱怒的一槍刺入了怪獸的大嘴,銀槍直直的由怪獸的大嘴插入了喉嚨深處,一個大力的回抽,銀槍抽回的瞬間,從怪獸的喉嚨深處“唰”的噴出了大量的血液來,血液噴染了以蔚滿臉,讓整個以蔚看起來更加的瘋狂可怖。
大量的怪獸專朝著以蔚爬來,這些怪獸其實與狼群的特質極為相似,非常的團結,也有著很強的報複心態,可能,以蔚所刺中的那隻體型巨大的怪獸,在這些怪獸群中有著某種特殊的地位,於是,一隻怪獸的死亡,竟招來了其它怪獸的群起而攻,這讓原本隻想在這時找尋他要找的人的想法,變得更為焦慮,放眼四探,卻一直未看到李斬的身影。
是被撕碎了?——一個淩旋回槍,將一頭怪獸攪了個粉碎。
被怪獸吞食入腹?——風馳電掣,從怪獸的背部穿刺到腹部,一陣蠻攪,肉泥四濺。
是被掃進了泥沼?——橫掃千軍,五頭怪獸被一次性掃殺。
在哪裏?!
已殺到瘋狂至極的以蔚再也不想與這些怪獸做費時的廝殺了,它們耗費了她的大量時間。
士兵們已經不參與怪獸的斬殺中了,遠遠的退出了殺屠場,中間那柄“銀槍”的瘋狂,已經讓他們膽顫心驚了,怪獸的目標也隻衝向了那柄銀槍,他們,僅能遠遠的駐足觀望了。
“他瘋了!”司馬衡一眼不眨的盯著在中心場屠獸的梁以蔚,無意識的呢喃著。
“瘋了!”方言看著那不可思議的一幕,接著司馬的話道。“這就是雪野一夜屠九狼的威力!”
原來,兵部統相傳的梁以蔚一夜屠九狼的事,一點也沒有誇張。
時隔一年,從九狼到幾十頭的野獸,這就是梁以蔚的長進,僅僅一年的時間!
士兵的全部退出,讓中心屠殺場看起來簡單了很多,弓射手也做好了準備,小心的避開了梁以蔚而對那些怪獸進行射殺,而以蔚也終於在一陣激烈的打鬥後看到了怪獸群中欲掙紮而起的李斬,所幸的是,這些怪獸都在一專的對付著她,而沒有去注意正爬起來的李斬,因為分了心思,一隻怪獸的大尾一掃,就毫不留情的打上了以蔚的身體,將其掃開了去,這一掃,便將其掃進了泥沼之內。
眾人大驚,所有的士兵馬上的對怪獸進行了大肆的捕殺,一方麵有人去對以蔚進行援救,然後,遭到捕殺的怪獸狂性大發,快速的衝進了硒奈軍隊之中,進行瘋狂的撕咬,阻卻了士兵向泥沼的靠近。
以蔚在快速的下沉,用銀槍狠狠的插向了地麵,可是仍然無法阻止如有地心吸力般的讓她沉入泥沼。
有人飛撲了過來,在泥掩過她的腰際時,有人飛撲過來抱住了她,猛的一陣大的下沉後,在兩人的驚慌中,下沉的速度變慢了,李斬的半個身子仍留在堅實的地麵上,他的環抱,隻能讓以蔚不繼續下沉,卻無法使勁將其拖出泥沼,因為,隻要他的上身再用力,那麼下場便是他們兩人都栽入了泥沼,應了結拜的句話,同年同月同日死了,而且,是死同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