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一起死吧。”李斬壞壞的一笑,他就是不想要她稱心。

以蔚覺察到了什麼,開始使勁的推開他,可是李斬抱的死緊,她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

“別動了,幫我把那怪獸殺了吧,”李斬直視以蔚,眉宇間滿是痛苦,“很痛啊!”

以蔚直視著李斬的眼睛,這麼近的距離,看這雙眼睛,原本的清明睿智、狡黠晶亮的一雙眼,現在滿是苦楚,與深情!

以蔚的一雙大眼瞬間含滿了淚,空出一隻手來,舉起她的銀槍,在淚眼朦朧中,對準了怪獸,結合她在毀神掌中的定位發力的了解,用力將銀槍一擲,那還在啃咬李斬腿部的怪獸,還未有所反應,便一頭側倒,那杆銀槍,直穿過它的頭部。

也就在李斬感覺到腿部一鬆時,李斬的眉頭鬆了開來,雙眼又盛滿了笑意,在以蔚眼淚滑落的那一刻,他吻上了她的臉龐。

“你前麵在擔心什麼呢?再壞,也就是這樣的下場了,就算有再多先天條件的限製,再壞,大不了一起死了……。”他輕聲笑了起來,做人要活那麼累幹什麼?得不到,就努力,努力了,還是得不到,那就承受最壞的結果,可是為什麼要放棄呢?

下沉繼續開始了,兩人的重量,便得陷入的速度更加的快了,以蔚一直在哭,可是她不是在怕,是在後悔。每個人的命運都不同,即便太過相似,相似到近乎於等同,卻並不代表會有一樣的結局,師父和嘉儀到最後的兩兩相怨,雖然是一種她與李斬命運的範本,卻並不一定就是他們必然的結局。

就如同現在,他們的結局,就在這泥沼裏。

後麵的急呼聲距離還有些遠,看來,他們是必死無疑了。死就死了,那又能怎樣?

以蔚淚中帶笑,道:“我沒有怕!”

李斬不明白她怎麼突然說這樣一句話來。

“你剛撲過來的時候,叫我不要怕,其實我沒有怕,我向來隻怕我在乎的人死掉,但是從來不怕自己會死掉,所以我不是怕。”

李斬一瞬不轉的盯著眼前人,眼底有淡淡的期待。

“我沒有怕,”哭成淚人兒的以蔚止不住的抽噎起來,她要快點說了,泥沼已經漫過了肩了,下沉更加的快速了,李斬的抱她的手臂也已沒入了泥沼,“因為你又抱我了,就是因為這個,不是因為我怕。”每次有人抱她,她就會情不自禁的感動莫名。

李斬將以蔚抱得更緊了,將頭埋進以蔚的頸窩裏,掩住了自己滿麵的淚水縱橫,這樣一個隻懂得付出,總是為他人著想,又那麼重視感情的人,為什麼收獲的溫情卻那麼的少?

在泥沼淹過他們的下巴時,李斬附在以蔚耳邊說了一句話,話畢,他們便被黑暗所吞噬了,在李斬半截留在泥潭外的腿也被拖入後,泥沼又恢複了平靜。

方言與司馬他們趕至泥潭邊時,什麼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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縝纈與德天的戰役在叮與浴凰他們趕至時,德天從守備狀態變成了攻擊狀態,縝纈的防守不堪一擊,整場戰役打的荒唐可笑,縝纈就像一個好惹事非的小孩,成天拿著他的皮弓對著一個巨人進行射擊,而在巨人終於被惹惱時,縝纈的下場,就隻剩下了一條路了:亡國路!

而縝纈與溯涪的結盟,最終仍是未起到任何的效果,溯涪和縝纈結盟的目的,是在於自衛,而不在於侵略,縝纈自招的苦果,現在要自己吞下去,實在是感覺澀苦難當。當他們的北防被反擊的德天突破時,第一城被占據時,第二城被損毀時,那一直慫恿他的幕後人突然消失時,當德天兵臨皇城時,縝纈的半壁江山,在僅僅兩個月的時間內,就被劃入了德天的版圖,皇帝坐失大半主權的行跡,讓縝纈的內政開始動搖,分黨割據,口沫相誅,整個縝纈,已經開始土崩瓦解,一個看起來與其他六國同樣強大的國家,一個在經濟上強大,在物質上豐盛的國家,僅僅因為被有意者慫恿起來的野心,就在急快的時間內,敗落至此,是天數,是命數,是氣數,已將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