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會晤,千夫長以上的領士從出謀獻策,對地形分析,作戰的注意事項,如何布陣排兵,兵力如何掌控,對敵軍所探查到地訊息的交流溝通,全部的人,將全副的心思都投入到了備戰之中,三天中,不斷的集合,不分晝夜的探討,

,主將營房不閉門,無通報,一身戎裝讓以蔚與以前並無二致,排的滿緊的工作讓所有來去匆匆的人也都忘記了主將原本的身份,大戰前就是這樣的,用十足十的心思去備戰,即便是強敵詭計多端,戰爭的變數相當的大,做足了準備,拚盡了全力,才是他們的使命命名與本份。

磐的軍隊已抵達了兩國的邊境,未作停留的直接侵入了德天之內,磐國應該已經察探好了德天明顯的棄洚原而退入參合原,洚原城成了他們不攻而取的駐紮營地,在德天的境內駐兵打德天,打的不傷脾傷肺的,這樣才叫侵略。

“他們還真敢進來啊!”叮抱胸摸著已長出寸長的青髯道。

“若是我的話,洚原擺在那裏,我也要斟酌再三,怕是敵國在唱空城誘敵計。他們倒夠本事的,毫不遲疑的堂皇入室了。”沙旦咕噥著,太容易讓磐軍進入,讓他覺得讓人得了大便宜了。

“磐國的國師有著異於常人的心思,太簡單的布局與使心計,很容易被他識破。”以蔚對磐的入境,不以為意,總得找一個地方做戰場,不是在德天便是在磐的地盤,一座死城做來兩軍交戰的主場,並無不妥。

說到了廣寧子,方言便神色怪異了起來。

整整十天,相隔二十裏的兩方軍隊都沒有什麼衝突,明明是劍拔弩張的形勢,卻安靜的好像會一直僵恃下去,如同暴風雨的前兆,此時的戰場靜悄悄。

天空有幾隻鳥雀飛過,撲騰的聲音更加襯托出整個軍營的寧靜,一騎快馬由遠駛近,複命的斥候傳直接走入了主將營房,帶回了最新的諜報。

“撒糧?”以蔚不解的詢問道。

“嗯,我們探查到,洚原城內不少的地方有撒穀子,城中的居民已遷出,且大戰之時,大量蓄備糧食的軍隊與居民,都不可能大片的撒糧,而洚原城內四處有人刻意散播穀子,疑是有詐。”斥候將有可能成為敵軍重要行動的蛛絲馬跡都一一細查彙稟。

揮一揮手,斥候退下,以蔚卻陷入了沉思。

中午時分,她將這情況與軍師諸葛候進行了商議,兩人皆甚覺怪異,磐很有可能,從一開始便以詭計奇襲,而這撒糧一舉,究竟為何,卻百思不得其解。

以蔚與諸葛都難以猜想出來的伎倆,便是綜合部將士之才智,也難以破解,而原本寄希望於有人會熟諳此道的以蔚,在所有人都搖頭表示無法參破此舉時,不由得有些急躁,憑直覺是,磐這樣的舉動,所暗藏的計謀定是十分的詭妙,接下來,由這計謀所引發出來的攻擊,將有可能是德天軍隊的致命一擊,可是,他們無法參破,或許是情報還有所欠缺,或許,磐軍還會有所行動,無法明察磐軍心思的德天軍團,隻能靜觀其變,謹慎的進行著戒備,觀察著磐軍微小的動靜,等待著磐軍最大火力的攻擊。

“撲撲撲撲……。”從西北方向飛來的鳥兒,在黃昏時歸巢了,冬日裏的鳥群,讓天空不再顯得那麼的沉悶,厚積的雲層讓白晝變得更短,似乎白晝與黑夜隻隔了那麼一瞬,在鳥兒全部飛過後,天空便完全的黑了下來。

詭計也便在這黑暗來臨之時,醞釀而生了……。

“撲撲撲……。”群鳥歸巢,冬日裏能見到這樣大規模的群鳥,實在讓人怪異,在主將營坐了一天的諸葛走出了營房,便被這些鳥兒吸引去了注意力。

“好多的鳥兒啊!”叮仰著頭,天色將暗,火把還未燃起,疲累了一天的德天將士在營房外觀看著鳥群,有著難得的輕鬆。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鳥兒?”方言對環境與動物的習性很是了解,說是因為黃昏該是鳥兒歸巢的時候,然而如此多的鳥兒同時歸巢,像是曾經參加過某種聚會般的,散會而歸,不僅怪異,在兩軍對恃的當口,更讓人覺得會有著某種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