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旭嫌她丟臉,後來也甚少來叫她。二小姐也樂得清靜,且自四處逍遙快活。
如此一連幾日,淮南王府迎賓招待事宜,都是由世女慕容旭一力接管,倒也進退有度,張弛得法。未曾有半點紕漏。
這一日,門房忽然進報,貴賓河陽王母女前來拜訪。
河陽王貴為王爵之尊,慕容旭不敢怠慢,趕緊進報給母親。淮南王自然不免要親自出麵迎接。
雖說河陽王母女橫暴不法,為慕容承宣所不待見,但她地位顯赫,有一名兄弟被選入皇宮,極受當今寵幸,在後宮之中,呼風喚雨,實力頗大。為此原因,淮南王也不願開罪於她,憑空樹下一方勁敵。
兩位王爵會麵,飲酒半酣,河陽王司徒嬅出言道明來意,卻原來要替自己的女兒司徒玲在兵部邀個軍職,以博取功名。
淮南王聽後目視長女,慕容旭會意,想了片刻,說道,“現在軍中職務各有所司,未曾出現位缺。若是玲妹當真想軍中博取功名,倒有步軍校尉一職可增設數人,卻不知意下如何?”
司徒嬅微皺眉宇,尚未發言,司徒玲卻不滿地說道,“校尉?我司徒家族堂堂王爵家門,豈能任那區區校尉小職。再怎麼著,也當……”
“聽玲妹話中之意,對校尉不在話下。”慕容旭打斷司徒玲的話,斷然回絕道,“如此,則超出我能力範圍。非我不肯幫忙,實在力有未逮。萬望王爵體諒。”
河陽王心中愀然,臉上卻強笑道,“是我家女兒心氣太高,非是賢侄不肯幫忙。”
“王爵能體諒小侄苦衷,小侄萬分感激。”慕容旭想趁機卸驢下磨。
河陽王話鋒一轉,卻道,“隻是我家孩兒雖然心高,卻原也是有心高的十分本錢。她於盤馬彎弓、舞刀弄棒,很是具有天賦。本爵有多方拜訪名師,刻意調教。所以,她倒是個真有本事的人,渾然不同於尋常托庇家世餘蔭的紈絝子弟。”
慕容旭快速打量了司徒玲一眼,淡淡笑道,“嗯,王爵所言既是,小侄一看玲妹,就知她剽悍凶猛,頗有勇將潛質。”
司徒嬅把雙眉微微一揚,說道,“雖然我這孩兒尚比不得賢侄女,可是倘若科場武舉,不說狀元,但拿個榜眼探花之類,相信便如探囊取物,輕鬆奪取!”
慕容旭聽她漫天吹噓,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司徒嬅見她無端發笑,知道是隱隱嘲諷自己,心中自然頗為不悅。當下盛情邀請慕容旭與自己女兒去到練武場上相互切磋。慕容旭自恃身份,哪裏肯去和一個聲名狼藉的花花司馬稷同台競技?千方百計推脫不已。
可是那司徒嬅哪裏肯輕易放過,但隻一味糾纏不休。慕容旭無奈,隻得說道,“侄女的年紀,原本比玲妹癡長幾歲,以大欺小,勝之不武。現家中有一妹,名喚慕容玉欣,倒和玲妹年紀相距不大。”
淮南王聽長女竟要將二女兒拿來做擋箭牌,不禁有些生氣,向慕容旭不停眨眼示意。但慕容旭被河陽王逼的急了,隻圖脫身,假意裝作沒看到。
卻聽那司徒嬅歡喜道,“對於府上的這位二小姐,本爵倒也略有耳聞,據說也是個翻天揭地,任性大膽的主兒。這倒和我家孩兒氣味十分相投。加上年歲相近,讓她們同場競賽,卻也有些道理。”
司徒玲則顯得更加急不可耐,她大大咧咧衝淮南王拱手叫道,“王爵,你家這位二小姐說起來,從前還跟侄女有過一樁淵源哪。對於她,我也是早就想見上一見、比試一場了!”
淮南王見事已至此,無法推脫,隻得叫一個家丁去傳喚二小姐前來大廳相見。
二小姐其實正在院子裏百無聊奈,聽到母親傳喚,當即就隨了那家人一路往大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