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將軍沒欠你錢(1 / 3)

梁以蔚隻身通關,或者因為滿身的煞氣。守城的小兵,個個虎視眈眈如臨大敵的模樣。對著她查了又查,可也確定查不出哪裏不對。就在她被磨的要耐心全無時,終於放了行。走過了老遠,背後依舊有灼光關注,可想她已經被列入了黑戶。然而這樣對她來講並不重要。

是夜,萬簌俱寂。整個半年了。那一幕終究不能忘。至今,每宿輾轉無法釋懷。她也想過會報複的。月影下,是雙憤恨至深的眼睛,配在本應恬靜的秀容上怎麼都矛盾的。本不該如此的,誰能想象忌妒與仇恨加起來的理智?那根本完全歸零。尖甲陷入掌心的疼痛,根本無法同等內心絞痛。這半年的煎熬遠赴異境,並不能消平她內心裏的洶湧澎湃。孤苦、困境反而更加激化了她的恨視。

她,梁以蔚回來了。

“看來,這夜裏無眠的人頗多的。是吧,玄鏡!”

憑空就冒出來的男聲,梁以蔚反應是直接乎視。半年的閱曆所就得波瀾不驚,她慣用的手法是不聞不問,自動隱身。似乎是看出她的意圖,那聲音再度響起。

“這麼好的夜色,不如曬個月亮!”

語音剛落,人便也就顯了身。梁以蔚眯起眼,是個男人沒錯,但過於妖豔便是異類了。此人手中姿意招搖的是把紫檀扇,看就知稀有之物。況且月亮並不明媚,她沒必要見了誰都很自熟一樣,不過剛才沒走開,那現在也就沒必要了。

“玄鏡啊,我說你別總繃著張臉,這夜色佳人的都被你冷場了。”

莫非還有人?也是,剛才好似也是這個名。梁以蔚迅速就著“玄鏡”兩字,在腦中搜索。好像在哪聽到過,可是卻又是沒印象。想不起。

“嗯!”半天才又冒出來一聲輕哼,隨之陰影裏走出一個人來。很冷,卻又不是那種冰天雪地裏的寒氣冷,給人的感覺就像飄上荒原上的一縷輕紗。寂寥而又能飄逸出風輕雲淡的姿態。因為背著光,梁以蔚沒能看清他的相貌,卻偏偏能感覺出他周身散發出來的,那種隔離的氣息。而這種感覺卻是從他現身那一刻才開始有的。由可見,此人必定非比常人。僅管如此,他身上沒有丁點的異象氣息,所以這些都跟她沒半點關係,她收回眼神,不想旁伸枝節,打算就此離去。

“司空梓!”聲音淡淡的,似乎是漫不經心,卻叫梁以蔚暗驚了片刻,她不得不再次打量眼前的一光鮮、一樸素,她確實不認得眼前兩人。如果說“玄鏡”是似曾相似,那麼“司空梓”作何解?

似乎是看出她的懷疑,左丘阜將他的紫檀扇一收,再就勢一點。“姑娘手腕上的玉鐲子。梓那家夥也有那麼一個。想必就是小印兒了。”

“二位,眼力不錯嘛!”梁以蔚現在突然有點後悔了,怎麼沒早點離開。雖然回到了酈都,並不代表她會很想聽到某人的事情。可是卻又不得不麵對,她確實是回來了不是麼?

“他在哪?”

左丘阜晃著他的紫檀扇,繞著梁以蔚轉了一圈,然後那張妖豔的臉就正對著她挑了挑眉,回頭丟出一句“人是你找到的”。然後不急不緩地邁開八字,漸失在月色裏。輕無聲,正如來時一般,也不顧剛才誰說要曬月亮來著,說走就走。

“司空梓!”半響,那種漫不經心的聲音才又響起,還是那幾個字,他依舊站在蔭影之下,絲毫沒有動過,明明離得不遠,卻仿佛是山穀傳出的回聲一樣,不真實。

“他在哪?”梁以蔚上前幾步與之拉近距離。

“他不好!”又是半響。

“他不好!他怎麼會不好!”乍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她是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可是她隻能告訴自己她是個出局著,師父的仇她不得不報。“帶我去見!”她還是這樣會衝動,半年的流放卻一點功效也沒有。

“好!”這原本也是玄鏡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