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入不了他左丘公子的眼。纏得多了,就鬧失蹤鬧離家。跟他娘親一個德性。這還不說,沒想回來時,美人不在身側,卻領回來了個,跟他不對盤的老頭兒。敬之為師,偏偏那老頭兒屁股翹得老高,還不賣帳。他為之氣煞,也不見那小子什麼時候對他,那樣用心過。好在,那老頭兒居然失了蹤,上天有眼啊。正當他斟酌著,準備給那小子委以重任,他好自在攜妻,做對遊閱閑散的鴛鴦。那小子又不見了,這一失蹤便是半年之久,氣得左丘夫人,離家出走,禦劍江湖去也,叫他好生為難,鬱悶不已。
哪知這次生意歸來,小子居然倦鳥歸巢。順便騙了兩位******。小子他娘若知道了,應是欣慰了。瞧見藍衣女子走遠,他美滋滋地走出來,哼著小調一路遐意。此時的左丘阜卻不知為何打了個寒顫,一臉糾結。
“什麼,我爹回來了。”
書房內,左丘阜聽完下人稟報。濃密英眉皺得死緊,揮了揮紫袖,下人服了服身,留下他一人,煩躁地在書房內跺來跺去。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回來了,他帶回府的兩美女,不知有沒被他瞧見。正想著,就聽見屋外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他在裏麵聽到,不禁學會了某人衝天翻白眼的舉動。
門未合,沉穩地腳步聲急速而來。“小子,老爹許久不見你了,明日叫美媳們來請個安。老爹見了兩個都不錯。”左丘老爺樂嗬嗬地一打照麵。就把心事全抖了出來。“小子,女人都是要哄的,你悶在書房何事,多陪陪美人,這花前月下兩兩相忘的。不失為一番美景啊。”
左丘阜單手握拳,直搗額頭。“爹,這回娘也出門有些日子了,爹這次出門,怎麼沒哄回來?”
左丘老爺一聽,立馬變臉。比翻書還快,怒道:“還不是給你氣的,這世道人心險惡的。若不是你娘功夫了得,你爹我一條老命早都給你們娘倆嚇死了……”
左丘阜一看這陣式,心知接下來又是長篇沉年舊事,當下興趣缺缺,朝他爹抱抱拳,“爹,您剛回府,也累了。坐下喝杯茶歇歇,我想起還有些事,未處理,先告退了。”說完紫影速閃。留下左丘老爺,言不能暢,氣悶不已。當即想起什麼,又闊然開朗的樣子。
次日,日曬三竿。左丘老爺眼見無人來請安。便移動微庸的身子逛花園來了。
“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藍月兒這些天在左丘府上,呆著無事。時常在府中閑逛著。前些日子,下人們見了她,都會服服身子,就避開。今日卻有人主動找話,她正眼一看,眼前這位老者善目慈眉,衣著光鮮,善顏頗熟。莫不是……
“藍月兒見過左丘老爺!”
“嗬嗬。原來是藍月兒姑娘,這名字好聽。老夫喜歡!”左丘老爺嘻嗬嗬的連連稱好。“月兒姑娘府就何處?”
“回左丘老爺,藍月兒自幼失親,尚有妹妹,隨同閣聞居差譴。”藍月兒不知,這左丘老爺何故與她交談,但不敢不恭。
“可是酈都聞軒閣?”
“正是!”
左丘老爺手撫斑白的胡須,喃喃道:“離封州甚遠。遠古之城哎。”
藍月兒未語。
“老夫昨見花園還有另一位,身著簡衫淺屢的,那是……”
“哦,她是巫芷涯司空前輩門下,梁以蔚司空姑娘。左丘老爺若是找她,藍月兒這就去請。”藍月兒見左丘老爺一臉沉默,誤為有事。
“不必,不必!老夫僅是問問。”他擺擺手,奇怪,巫芷涯?司空前輩?怎麼這麼耳熟呢?
“那老爺有事可吩咐藍月兒。”藍月兒見他神遊不知何方,便告退了。
“等等,老夫冒昧地問句,月兒姑娘可有心儀之人?”
藍月兒一聽,目瞪口呆,滿麵赤紅,頓顯嬌羞,支支唔唔,也不知如何回話,雙目移遊不定。就是不敢正眼看他。他心知有戲,便摸摸胡子點點頭。
“是老夫莽撞了,隻是阜兒那孩子……哎,老夫先行一步。”說完便走,心底賊樂,很是滿意這欲擒故縱之法。
隻是留下藍月兒一個,立於園間,不知所措手足不安。嬌臉乍紅乍白,陰眼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