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聽從吩咐(1 / 3)

而她所不知道的是,一直在她身旁的玄鏡,卻是從一開始就緊皺著眉,瞪著她。同時也瞪著不斷給她送酒的烈赤。他此刻該是後悔不該放任她隨他們進來的。可是如果不進來,有些事情就不會那麼容易弄清楚。隻是她就不懂得拒酒麼?再看看一旁的容衝,對她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是否認出了她,他趁他們不注意,暗暗在酒中做了些手腳。

入夜,梁以蔚突然很想念她在巫芷涯上的小居了,那個地方於她,永遠都是最好的。她的小居,比這冷冰冰的魔宮不知要溫暖多少。不知何時,被安排入寢的,恍惚中,隻記得容衝不久起身告辭,臨時還不忘對烈赤一番警告。烈赤當然不會乖乖忍著,好在他們見她斜在一邊,都收斂了些。她總覺得他們二人之間定是有什麼誤會,不然容衝不會隻是嘲諷,烈赤也僅是回嘴。他們似乎並不是真的想鬧翻。

躺在這又冰又硬的石床上,梁以蔚翻來覆去睡不著,叫了霧役半天也沒理會她。玄鏡也不知道哪去了,他們為何會被帶到雪域裏來,這個地方於她有種很強烈的感覺。似乎,她在這裏丟棄了什麼一樣,是鳳印麼?難道鳳印是被她丟在這裏了?它到底是何物?那聞人流蘇到底是不是魔?不!她肯定就是,讓她討厭的魔!

心想這些念念之事,不勉心覺疲憊,不多時。睡意倦來。她便慢慢地進入熟睡。

四下,無聲無息。一白影閃出,顯於形。很快又隱了起來,輕輕地就著她身側躺了下來,試著觸了觸她。再輕輕伸臂過去,將她擁進懷裏,滿意地輕歎一聲。懷中之人,似是感應到暖源之處,更是極為配合地主動往深處鑽去……

“阜公子,羅色也隻是奉命行事,羅色並不想為難夫人。”

“是麼,好個暮管家呀,本公子似乎沒有虧待過他吧?”司空梓似漫不經心。

“阜公子,是我們夫婦對不起您,但是請公子原諒,我們有不得已的苦衷。”羅色急切地說。

“可是本公子卻沒有心情來聽這苦衷呢!”話說著,他伸手一砍,羅色便應聲而倒。

司空梓尋著那畫卷,將之掀開,單手伸上去握向那牆裏的燈台,輕輕一轉,就見牆壁微顫,迎麵緩緩移開。他探身小心翼翼地走進去。

裏麵是條長長的通道路,有擺著燭燈,所以很容易看清楚裏麵的一切。過完通道,又是一堵牆,司空梓暗腹這裏一定是另有機關。他左右看了看,除了掛於牆上的燭燈,根本無其它凸起之物。於是,他走近,將手覆在牆上,摸了摸,再輕輕敲了敲,仍無所獲。正想著要不要運力將牆強硬推開,突然發現迎麵兩側的燭燈所擺的方向剛好是相反的,而側麵通道裏的則全是一個方向。他細細觀察了片刻,發現這燭燈左下方都刻有火焰的符號,而迎麵牆上,則正好是一在左,一在右,他試著把那向右的燭燈轉了個方向,果不然石牆便緩緩開了上去。

內室裏擺著張水床,水床上身著粉炫華色之衣的人正是阜他娘,左丘夫人。此時,她閉著眼,躺在上麵一動不動的。司空梓急忙走過去探她鼻息,脈象,似乎隻是處於昏睡狀態,隻是不知為何會被禁在水床之上呢?司空梓想不通,也就不想了,暫丟在一邊,事情總會有明目的時候,況且現在重要的是,他是否可以移動她,把她從這裏帶出去。

他覺得這一切似乎不那麼簡單了,這麼輕而易舉反而讓他不得不警惕。於是他並未上前去移動左丘夫人,而是轉身而出,找到還昏迷在地的羅色,將之擄走。

次日,他前往聞軒閣,而聞人流蘇已不在,他便心知她已離開小周天了,心急如焚,一邊擔心著梁以蔚的安危,一邊又要查探左丘夫人的狀況。偏偏封州離酈都腳程頗遠,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他隻好耐著性子,密切注意著暮月的一舉一動。他將羅色悄悄地搬進別院的竹樓上,定住她,不讓她有醒來開口說話的機會,將之塞到臥榻下麵,再放下睡帛。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