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原來如此……為何阜公子不問問月兒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那……月兒姑娘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別說藍月兒失落、挫敗了。就連他霧役也實在聽不下去了。這美人阜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辦法,實在是不怎麼樣。正當他考慮要不要顯了身,好結束他們這無聊的,讓他聽不下去的話時,就發現了失魂落迫中的玄鏡。
當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嗖地”就跳了出來。嚇得藍月兒差點沒尖叫出來。她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紅衣少年,魔域的魔她見多了,可就是沒見過耳朵尖尖的,也沒見像他這麼小的。魔都是高大的。所以她很確定,此人不是魔。見他那麼熟絡的樣子,就誤以為他是左丘阜的親信。
霧役顯了身,往左丘阜身邊一坐,就喊:“玄鏡,我都看到你了,出來吧!”
左丘阜與藍月兒聽了此話,雙雙將視線調向玄鏡。玄鏡慢慢走了過來,每一步都像灌了鉛似的沉重。他在無力地靠在霧役旁邊也坐了下來。左丘阜皺了皺眉,極不情願地把斜著的身子,挪了挪。
“鏡公子!”藍月兒對他服了服身。
玄鏡沒有出聲,也不顧大家都在看著他,繃著張臉,好似大家都欠著他的一樣。霧役最先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你這家夥怎麼這副模樣?”
玄鏡的身子晃了下,沒有回答。
“你不用看著她嗎?莫不是你沒找到她吧,還是冷冽甩了手段?”
玄鏡隻是側頭看了他一眼,霧役莫明其妙的,與左丘阜對視了一下。左丘阜這才起身,扯了扯皺在一起的衣服,漫不經心地問:“我等的人,什麼時候來?”
“她不會來了,永遠也不會了!”玄鏡不著感情地回答。
“為何?”
“她死了!”
“什麼!”
“什麼!”
“誰死了?”
玄鏡不溫不火的一句話,引得三人同時發話。不同的是前麵的兩人,帶著不敢相信的質疑與震驚,而後者則隻是不解地提問。
“她死了,墜入謠河裏去了。”玄鏡又丟下一句爆炸似的話。
霧役的反應是立即竄了出去。他記得自己曾經跟那人講過,他曾試圖飄過謠河未成,難道她……
左丘阜則完全驚呆了,“玄鏡,你是認真的?”
玄鏡點了點頭,沒有看他。
藍月兒站在他們對麵,看看這個,又看看那上。她實在不知道,他們在說誰。可是她卻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所以她覺得自己現在不該打擾他們。於是悄悄離開了。
“阜,你說我是不是很笨,明明已經找回了記憶,也找到了她。為何沒有守著她,為何非要找冷冽討個說法……”
左丘阜妖豔的臉,這個時候不再是慵懶,散慢了。他能理解玄鏡此時的心情,他知道玄鏡一定無法麵對,才找到這裏來的,可是他又能說什麼,就連他自己也不能接受。那人的一顰一笑,時時都在心中,可是……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呆著,一坐一立,久久不曾言語過。
霧役躲過兵防,就直直奔向謠河邊。謠河上那隻船任在,卻不見了撐船的人。河麵平靜無波,也看不出任何不妥的跡象。他將自己化成霧狀,試著飄到河麵上去,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將自己移過去。
……
再說梁以蔚,沒有抓住船弦,直直翻下河去。河水便訊速將她完全淹沒。她試圖掙紮,想讓自己浮上去,可是河麵上明明沒有凍結,她卻實實觸到頭頂上有層冰塊壓著,讓她倍感無力。河水灌進她的口中、鼻中、耳中,刺骨的冰冷。她無法推開冰塊,想用力將冰塊擊碎,卻發現自己的舉動,無疑是以卵擊石。
她就要死了嗎?她記得謠河的傳說,看來她真的是要死了。可是,她還有好多的事,沒有去做。她還不知道自己是誰,就這樣死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