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得知暮月離開後,就一直找機會回魔域,隻是她能力有限,無法越過這一步之遙的結界。今日,她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可以幫助她回去的人,她是抱著,孤注一擲的心態。
“哈哈哈,想不到千年之後,魔域還會有你這樣多情的人。好!本帥滿足你的要求!我要看看,這魔域還要折騰到何時!”梁以蔚笑得張揚,心底卻冰冷無比。羅色心喜,不由自主的滿足一笑,她看向梁以蔚,這就是傳說中的印帥。她雖是簡衫淺屢,卻婀娜多姿,看著嬌柔,可事實上卻讓人不由自主的,樹起敬畏。
膚若凝脂,眉若柳葉,纖腰之楚楚,嫋嫋婷婷。原來她生得這般模樣。隻是傳言似乎有差錯,這印帥,哪裏柔弱了?她分明就是英姿颯颯。如赴戰場的領帥一般,驕傲而又自信。
“多謝印帥!”羅色誠懇的道謝。
“不必謝我,我不是為了幫你。閉上眼!”
羅色照做。
……
當她們落到那石洞淺潭邊上的時候,一股血腥味從處麵順著洞口,飄了進來。梁以蔚當下心驚,果真是出事了。羅色先她一步回過神來,跑了出去,就聽她在洞外一陣呼喊。
“暮月,暮月……暮月,你在哪,暮月。”
梁以蔚猶豫不前,她真的不想再見到血腥,不想見了口到殺戮。她就是不明白,這魔域都鬥了千百年了,還不夠嗎?為何總是重蹈覆轍,她歎口氣,隨之也慢慢地走了出來。
雖然這裏是雪域,大雪常來冰封,那些屍體不會腐爛,可是這大片大片的殘屍血跡,頭顱肢體,卻會令人嘔吐不已,她每走一步,心就往下麵沉一點。遠遠的羅色,已經跑開了,她到處在找暮月,喊著他的名字。喊得淒涼,單薄的身影搖搖欲墜。沒多久就隻剩下一個黑點了,然後就消失了。
梁以蔚沒有去追她,她根本是不想對付羅色和暮月。在她認為。他們不過是對苦命的鴛鴦,生為魔,死為魔。終究躲不過命運的安排。
她走到謠河邊上,那隻唯恐一可以渡過河的船,雖然還在,卻也是七霧八落了,殘破不全了。
梁以蔚知道,魔域把魔宮建到謠河對岸,就是為了占上一個優勢。敵人輕而易舉的是攻不過去的。可是能讓魔域這就全軍覆沒的,究竟靠的是什麼?
玄鏡麼?
是他回來,重新集結了舊部麼?不,不可能的。
玄鏡是不會這樣做的。歲月可以改變一個人,這千年來,這麼長的一段歲月。玄鏡早已變得飄渺,無視世間百態了。他一襲白衣,眸子深遂,沒有人會明白他在想什麼,永遠都會讓人隔離,不敢與他妄然靠近。
可是他那身的戾氣,應該早已在修仙的途中,化去了才對啊。但是為何師父會說,玄鏡是人偽裝出來的呢?真是他嗎?
梁以蔚上了船,慢慢移到對岸去,然後入了魔宮。
沒人!
半個人影都沒有,靜悄悄的。
她原本以為,在這裏麵看到的,比在那荒山遍野,更加殘酷。可是,這裏麵幹淨得很,空氣依舊清新。卻是人去樓空。
她進了魔宮主殿,去了各個寢處,去了地牢,去了校場……每一個角落,她每沒有那下。可是……沒有。真的沒有人!
太詭異了些,魔域就這樣被滅亡,
連一個她認得的人都沒留下,謠河那一邊,漫山遍野的屍體沒錯。隻是玄鏡哪去了,冷冽哪去了,連那個粗聲粗氣的烈赤和一臉疤痕的容衝,也不見。
他們都哪裏去了?
藍月兒?對,還有藍月兒,她也不見了。他們都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難道說是憑空消失?不對勁!
梁以蔚此時,推開門,這裏正是當日,當被冷冽擄來囚禁的地方,她看到了那張屏,也隨之看到了畫屏上的自己。
那畫中的印帥,回眸淺笑。眼裏純淨,輕盈脫俗。可此時看到她眼裏,極為刺眼。她不是那,隻知道黯然傷神的印帥。她現在才時白,帶給魔域劫難的,其實就是她印帥。是她自己孤獨太久,被突如其來來的情感受衝暈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