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流蘇抬起頭,看向這殿中蓮台上的印帥的神像。那人果真影度回廊,仙袂乍飄。
她說:“梁以蔚你就算是印帥,是那神獸的主人,你也不能讓任梓公子不管。”
“印兒去了天界了。”司空世曲半響後,突然開口。然後就沒有了下文。
……
聞人流蘇離開了養心殿,再去看了看暈睡中的司空梓,就告辭離去了。她把司空梓留在雲觀山,獨自回了酈都。雖然心底不舍,但她知道,把他留在是對他最好地選擇。
回到酈都城,看著這裏熙熙攘攘的人群,她竟然有了一絲怯意。她回家了,卻發現一切都改變了。原本的聞軒閣,死氣沉沉,裏麵四季如秋,荒涼無比。就連她自己也常常會感覺到,整個閣子裏壓抑,令人透不過氣來。
而如今,滿園的四溢外泄,關不住的怏然美景,入目了,卻無心觀賞。
“你是何人,竟敢在亂闖聞軒閣!”一聲嬌喝,打斷了聞人流蘇的自憐自怨。
迎麵而來的藍星兒,仍是那身標準的聞軒閣裝束。冰清玉麵,額間的藍星,格外顯眼。在聞人流蘇看來,真的很親切,這種回家有人等待的感覺真好。
“星兒。”聞人流蘇淺笑。
藍星兒聽到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立馬站住腳,就地單膝屈了下來。“星兒見過城主,剛才冒犯請城主恕罪!”
聞人流蘇上前扶起她,笑道:“星兒何罪之有,快快請來吧。”
藍星兒聞言站了起來,“城主度變了模樣,星兒都認不出來了呢。”
聞人流蘇輕輕一笑,若有所指地說:“是啊,這變化真大啊。”
“城主許是累了吧,星兒這就去安排下。”
“嗯,去吧。”聞人流蘇點頭應了,她確實是需要休息了。
還是回到了酈都讓她心安啊。
……
從聞人流蘇帶著玄鏡離開後,美人阜就一直呆在書房裏,這些日子真是難為梓了。他看著這些賬目,很頭疼的將之丟在一邊。梓比他要耐心多了,這些收入與支出,本來都是很繁索的,他卻做得一目了然。
該是去把爹爹請回來了。思及至此,美人阜立即付之行動。他離府前與那樂安交待了下,就離開了。
美人阜來到妖境的時候,正好看到他親愛的娘親大人,正揪著小淚影的耳,單手叉腰,一陣河東獅吼。
“哎呀,師母,疼疼疼!”小淚影咧嘴呲牙。
“死丫頭片子,你還知道疼啊。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你師父都被你氣得離家出走了,你還不滿意。是不是也想把老娘給氣死。啊,你倒是說啊。”左丘夫人美目溫怒。
“哎呀,師母輕一點,輕一點。哎呀,真的痛啊!”
……
“娘親,你們這是演得哪一出啊?”美人阜搖著他的紫檀扇,優雅的邁著步子,慢慢走過去。
“哎呀,美人師兄,快快救我!”小淚影一看到美人阜出現,立即眼底放光。
“喲,阜兒回來了。”左丘夫人唾口小淚影,才把她放開。笑盈盈地迎向美人阜,隨即又伸長脖子,左右瞧瞧。
“為何不見印兒姑娘?”她問。
“就是啊,神仙姐姐哪去了,為何沒與美人師兄一道來咧?”小淚影摸著被揪痛的耳朵,閃得老遠。
“小蔚兒她,有事耽擱了,來不了。爹爹不在麼?”美人阜有所隱瞞地回答。
“你老爹被這死丫頭氣跑了。”左丘夫人一聽他提及,立馬變臉。
還好還好!小淚影遠遠地拍了拍胸口。還好她有先見之明,閃得快,這才躲過了師母的魔爪。
“哦,是嗎?”美人阜饒有興趣看向小淚影。
“明明不關我的事,為何師母硬要賴給我。”小淚影不服氣的指控。
“你倒是說說老娘是如何賴你了?”左丘夫人聽了她的話,除了嗓門拉大了點,並無半點怒氣。
“明明就是師母與師父拌嘴,把師父氣跑了,師母怎麼能硬扣在淚影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