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鳳似乎也發覺了,她一臉疑惑得看了梁以蔚一眼。
“小蔚兒!”火鳳虛弱地叫了她一聲。
“怎麼了?”梁以蔚急連將她扶好。
“我不行了,估計要回到原形了,我……”話還沒說完,就見紅光一閃,眼前一亮,五彩繽紛之色立即顯形於前麵。她頜如燕,翅膀撲閃華美炫色之羽。尾毛分如魚,展翅欲飛。奈何身沉她根本無法自己站穩。
梁以蔚看著,將它抱在懷裏。摸在她的發冠上,火鳳瞌上眼,安靜地將頭埋進她懷裏。梁以蔚總有一種已在人腹的錯覺。莫非她們,真是在火蛇的腹中?隻是為何她看到的卻是山是石?而腳下的鬆軟又作何解釋?如若真是山的話,那這裏的石受過火焰的炙烤,必是********才對。
爾嬋會不會也在這裏?當這個念頭閃過的時候,梁以蔚立即點足前行。然,還走幾步,忽地一下,腳邊又竄出一條火焰來,隻是這火焰吱吱作響,並不壯大。梁以蔚小心地退後幾步,將火鳳護在懷中。
“小蔚兒!”那是一記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聽到此聲,梁以蔚毫無緣由的酸了鼻。
“小蔚兒!”那聲音又真切了。“唉,小蔚兒為何不應我,我可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啊。”
美人阜!梁以蔚在心底喊到。聽到這個久違的聲音,她不禁又想起那人蓮香溫體。如果可以,她真想賴在那迷色中,不要出來。隻是,眼前容不得她動情。
她冷冷地看著那火焰,等待它竄發起來,並且做好了隨時撤跑的準備。她雖是想念著此人,卻也知道他此刻並不在天界,他是萬妖之首,他怎麼可能會在天界!
“唉!”那聲音輕歎,把美人阜那無奈之色,發揮的淋漓盡致。若不是她心念堅定,定然會受他誘引,而放開警戒。
“小蔚兒,為何不應我?”那聲音似乎委屈,又似乎是指控。
梁以蔚神思有些恍惚,太像了。她真的很想他。在天一日,在地一年,她不知不覺過了一天,而他卻是在地過了一年。他是不是也在想著她呢?
天界之焰池火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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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梁以蔚冷聲問。
“嗯?小蔚兒居然認不出本公子麼?”調侃之色盡在語氣裏,這如出一轍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速速現身來,為何要鬼鬼祟祟,見得不人麼?”梁以蔚緊緊地盯著那吱吱作響的火苗,絲豪不敢大意。
“本公子乃是近‘香’情怯啊,小蔚兒也不寥表絲情麼?”
如果此人真是美人阜的話,梁以蔚可以想象他說這話時,定然是挑著眉,一臉妖媚。隻是她現在可不想與他多說費話,她撚住心神,慢慢往向後退。
“沒用的小蔚兒,我帶你出去吧!”
他會那麼好心?梁以蔚根本不信他。那火苗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他輕笑。
“小蔚兒,不要懷疑了,我就是左丘阜!跟著我,我帶你出去。”
他居然知道她心所想,梁以蔚詫異。火鳳歪著頭,頂上鳳冠微閃,似是想知道此人的話是否可信。梁以蔚緊抱著她,不行,她得找到爾嬋。
“你要帶我出去麼?可是我是來找人的。”
“我知道她在哪,我帶你去,來吧!”那聲音說的輕柔,梁以蔚像是被吸走心神一樣,乖乖的跟在火苗的後麵。
她知道,這火苗不過就是一個傳聲用的,它並不是實體。所以她就算是想滅掉它,也是無能為的,更何況,他說他是左丘阜,她真想看看美人阜是不是真的來了天界。
……
一路跟著它,那火苗就像是一條彎曲前行的小蛇一般。速度雖然不快,但讓人感覺輕盈。若是梁以蔚走得慢了,它也會體貼入微地慢下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那股灼熱開始減去,迎麵而來徐風陣陣。不知為何她總有一種,走下山之路的錯覺。這裏雖說像山卻明明又不是山,而是起伏不斷的高地,每每走過一處回頭再望,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向後看去,剛剛走過的地方,平平坦坦,太怪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