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真是攤上了(1 / 3)

梁以蔚沒想到弈破就這樣輕而易舉放開了她,更沒想到他走得幹脆,毫無留戀。明明她是已經感覺到他眷戀,為何他竟能硬生生似分裂成兩個人一樣。他把她帶到這裏來又是何用意?

看著腳下嫋繞的雲霧,“小蔚兒是否要下去看看?”他那雙含笑的眼裏,似乎在等待著什麼。當下,她不再多下,飛身而下。

穿過結界,她沒由來心生悸動。心裏似乎有根弦被輕輕挑起,這裏……空無一物,就像是修神者進入自我狀態一樣,這裏仿佛是個夢境一般,一片空白?何人的夢境居然是空白的?她就地盤膝而坐,弈破最初似乎並不想進晝麵,可是這裏卻讓她有種人之初的感覺,似乎是她本來就該來些一樣。

閉上眼,她將自己完全地放鬆,與這片白茫溶於一體。眼前突然出現一點光亮,梁以蔚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的飄了起來,沒有掙紮,不明為何,她完全沒有芥蒂,毫無保留地將自己交付出去。

轉身回看,雲霧裏一芸衫女子,發散順披在肩。膚若凝脂,眉若柳葉,她臉帶恬靜,盤坐於此。那是她麼?

梁以蔚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喊不出聲來,前方不遠處的亮光像是在向她招手一般,讓她忍不住要去探個究竟。她這才知原來自己竟在不知不覺中,元神出了竅。看看自己的形體並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她於是便朝著那光亮處走去。

那是一個女子,容顏上被蒙了一層霧一般看不清,然從她那嬌笑之聲來見,定是個可人兒。那女子似乎看不到她,不論她怎麼在她眼晃動,她的視線都穿透她,落在另一處。梁以蔚順眼望去,立即驚訝萬分,那是美人阜。

然,仔細一看,又不是,他雖如美人阜一樣,笑得妖媚,可眼底卻帶著一絲細不可見的清明但並非慵懶。他是火蛇弈破!梁以蔚有了這個認識,不由心底一愣,為何她能夠這般清楚就能分辨出他們來?

弈破寵溺看著那女子,看著她持劍獨舞,雲衫翩翩,飄飄然然。細腰扭別動之楚楚,嫋嫋婷婷,如詩如畫。嘴裏還不停地在問,“是否這般,是否這般?”

弈破在教此女子舞劍。為何?明明傳言裏,火蛇霸道殘忍,嗜火而生,運火而行。為何?他也會這般溫柔敦厚之態。

再看那女子,腳手不知何時,居然浮出一朵巨蓮,女子赤著腳,踩在蓮上。手中劍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白色披帛,隨手而舞,隨心而動。梁以蔚是可以感覺了,她那一身脫俗,無塵擾心。悠悠而自樂,梁以蔚看不見,卻能感覺到,她眼裏印著弈破的影子。

可是為何弈破眼裏笑著笑著卻擒著落莫?畫麵一轉,那女子已不見,她竟然隻是一蹲神像而已。剛才那般情景,不過隻是法術罷了。梁以蔚再一看,當下嚇得不輕,她……她是印帥!這明明就是雲觀山上,養心殿裏的印帥啊。

原來,它是出於弈破之手。原來印帥與弈破還有這般糾纏。可是,為何她沒有這一段記憶?

“印帥看似很迷茫啊!也對,小蔚兒的記憶可是被天帝剔除了,怎麼還會記得呢?”弈破是這樣說的。

梁以蔚突然很不忍,她不該那樣對待弈破,原來他叫著的“小蔚兒”不是她梁以蔚,而是“印帥”。那他絕塵而去,那是他心灰意冷了啊。他已是心知她並非是她啊。她確實不該,不該如此對待一個孤寂了千前的人啊。

多情總被無情惱,空留一生餘憾!

很快的梁以蔚又見到弈破伸手撫在神像,他喃喃自語,“我竟是不如他麼?為何你甘願飄蕩在天地之間,甘願忍受孤獨卻依然不肯回來?為何?”

原來他也可以這般輕柔,原來他並不可怕。他身上哪裏有火蛇半點的影子,他除了霸氣除了自負,他也不過就是個等愛的男子罷了。隻是印帥與他之間會是為何故而離?

“為何讓我知道你在魔域的事?你究竟把我置在何處?”

梁以蔚捂住耳不想再聽下去了,任誰她都記起來了,卻單單唯獨落下了他。他說這禁闕不屬任何管轄,想必是不想讓她心生沉重。可這明明就是他的管轄之地啊,如不然,他如何能在此來去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