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梁以蔚把頭挪過去,靠在溫暖地懷裏。“沒有什麼,你哪去呢?”
“原來小蔚兒還是注意到我了。”美人阜調笑道,“可是為何都不見小蔚兒來找我呢?”
“你會回來的!”
這麼篤定,美人阜無奈地笑笑,難怪她能丟下他不聞不問。就是吃定了他不會棄她不顧麼。
“美人阜?那劫雲如何才能引得來?”
“梓他本身就是妖,劫雲感覺到他的氣息自會來。隻是他現在暈厥不醒,氣息太弱。所以得助他一臂之力才行!明日吧,明日把他移到那邊山頭上去。”
梁以蔚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裏正是他們初遇到淚影的地方。
“嗯,好!”
“小蔚兒有心事?”美人阜敏銳感覺出她的心不在焉。
“美人阜,師兄醒後,我們就尋鳳印去吧。”尋到了鳳印,她也就無牽無掛,算是有始有終了。
“好!”美人阜雖然不知她到底在想些什麼,但一聽她隻說“我們”那是不是代表,僅有他?僅有他陪著她的我們?
“美人阜。”
“嗯?”
“你看這穀中的蝶兒美麼?”梁以蔚抬著纖纖玉指,引來粉蝶停棲。
美人阜卻不情願到那粉蝶留在她手上,輕輕一揮,粉蝶受驚,撲閃舞開。“蝴蝶雖美,怎比得過懷裏佳人。”
梁以蔚扯著笑容,“貧嘴。”隻是一瞬間笑容已逝,“美人阜,如若有一天,小印並非小印了,你還是這樣陪著我,不離開我麼?”
“會的。”
佳人在懷,總會驚覺時光逝去匆匆。美人阜看著懷裏睡去的人兒,黑瞳變得深不可測,她還是捉到了對麼?若不然,今日為何變得這樣不安?他抬著起,透過雲層,似要將之看穿一樣。
天帝,我給了你機會了。你既然已經放開她了,那麼從今往後,她就隻屬於我了。
……
“小蔚兒,你要不要再想想啊。真的就這樣讓他被雷劈哇?”霧役扯著他那身紅衣,他還是不敢相信梁以蔚居然真的狠下心來了。
梁以蔚抿緊唇,她其實也不能真的確定,這個辦法是否可行,可是如果不試試,那師兄是不是永遠都這樣?她不想看到這樣無生氣的師兄,不想,一點都不想。所以她是一定要試的。她看了美人阜一眼,後者回她安心的媚笑。
霧役無可奈何隻好拉開淚影站到一邊去了。
美人阜,走到梁以蔚身邊小聲地說:“小蔚兒可知,我欠了你這狐狸師兄多大一份情麼?”
梁以蔚當然不知道,莫明其妙瞪了他一笑。美人阜美目一挑,“等他醒來了,我再告訴你。”
“等等!”
美人阜本已身司空梓走去,突然聽到一聲嬌喝,尋聲看去。是,聞人流蘇!她遠遠而來,額間還有著細汗,想必一路趕來,心急了些。美人阜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梁以蔚。
就見梁以蔚衝著聞人流蘇淺淺一笑,“你來了。”
“嗯,我想守著他!”
“你幫不上忙的,隻能靠他自己。”
“無妨,隻要能夠看著他就好!”
這一瞬間,梁以蔚突然對聞人流蘇改觀了,她也不再是那個隻會處處針對自己,不可一世的聞人流蘇了,她變了,變得……變得懂得了珍惜?
“也許,師兄有你,何其幸運!”
“小印過獎了,過去是流蘇不好,流蘇不該……”
“既是過去了,又何必提到現在?”
她們相視而笑,彼此之間心照而不宣。從前的種種猶如過眼雲煙一樣,變得輕不足道。
“我要開始了。”美人阜大聲地說。
“開始吧!”
“開始吧!”
異口同聲,她們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種默契,一種隻屬於她們倆人之間的,隻種她們自己才明白的默契。
劫雲閃著火芯子慢慢遊來,雖然不知美人阜在司空梓身上做了些什麼。但是,由此可見那劫雲是相當敏感的。它圍著司空梓轉了半天,藏在雲團裏的火芯子,嗤嗤作響。淚影見狀,直往霧役懷裏躲裏,霧役也是吃過那劫雲的虧的,抱著淚影隱去身上的氣息。靜立在一旁,大氣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