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這個嗎?”俏如花釀嗆的身子微微的靠在一邊的假山上,長袖飛揚,信手將手中的白色的酒壇揚起來,對著梁以蔚道。
梁以蔚微微的點點頭,她怎麼會不記得。
見梁以蔚認真的點點頭,俏如花的心中仿佛放下了一快石頭,既然這樣,那她那天戲謔的話也還當真呢吧。
“我想好了。”俏如花修長的身子微微的靠著假山,那眸底的流光對上梁以蔚探究的眸,帥氣的嘴角劃過一絲苦笑。
潛意識中,梁以蔚好像知道俏如花想要什麼了,但是又不敢順著自己的想法想下去,不可以……
而就在下一刻,俏如花突然又揚起了酒壇,往嘴裏灌了一口,似乎是在撞著膽子一樣。
“我想和你……在一起。”俏如花說了前幾個字聲音突然一頓,然後又狠狠地將後來的幾個字咬得很重,仿佛那三個字用盡了他全部的力量。
梁以蔚的水眸登時等的老大,雖然自己之前預料到俏如花的要求定是和自己有關係的,但是卻沒有想到是……
愣住了,梁以蔚被徹底嚇得愣住了,而俏如花則是心跳都要禁止了。
空氣中泛濫著一股子的寂靜,那種空曠的寂靜簡直要將兩個人的靈魂都吞噬。
風淺淺的吹來,揚起梁以蔚的墨發。
“我,我不在乎名分。什麼都不在乎。”俏如花見梁以蔚的沉默,頓時一顆心都要沉入了海底,當即就立馬解釋道。
他俏如花隻不過是一個低賤的老鴇,卑微無比,又怎麼敢和堂堂煞雪國二王爺相提並論。況且,她不禁是自己的女神,還是自己的老大。早早的,自己在發現自己的心被她拿走之後,自己就開始了漫長的思念,那種看著她和各種男人混跡的痛,想必這天下男人都不會有那種體驗。
自己本來打算將這個秘密永遠的放在心裏,然後等著它腐爛,淡忘。
然而等自己想到她將成親,那深深藏在心底的難受一下子就翻湧而來了,簡直要將自己淹沒。
所以,自己也想接著醉意來,就算她拒絕了自己,自己也可以當做是在說醉話,那樣的話,自己還可以選擇在她的手下,為她效力,然後回合以前一樣,一直默默地守護在她的身邊,這樣就足夠了。
梁以蔚的心中忽然像是被一個巨大的石頭給壓住,心中的難受驟然浮現,她不知道俏如花竟然會真的對自己存著這樣的想法,本來以為俏如花對自己隻是好哥們的感情的,如今他這個樣子,要自己這麼去拒絕?
黑色的夜空下,俏如花依稀的可以看到梁以蔚眼中的掙紮,登時,俏如花那絕美的嘴角便蕩漾起一抹苦笑,嗬嗬,看來,他是要失敗了。
“俏如花,你喝多了。”
果然,等待俏如花的是梁以蔚那句足以將他的心淩遲的話,他喝多了嗎,隻有他知道,現在他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麼,也更加知道自己悲哀,這麼多年,自己在她身邊,卻還是不能引起她的一絲關注……
俏如花的臉上閃現一絲潮紅,隻見他那美麗的眸子流過一絲嘲諷,然後整個人便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梁以蔚見了,心中一緊,急忙上前要伸手扶起俏如花,然而等她的手觸及俏如花那滾燙的臉頰時,手不禁被他那炙熱的溫度給震得抽了回來。
“俏如花,你醒醒。”俏如花發燒了,梁以蔚凝眉,伸手將他背到自己的背上,往王府中的禦醫館而去。
老禦醫是女帝從皇宮裏偷偷的為梁以蔚調出來的,雖然梁以蔚平時風流無度,無所事事,但是卻是很受女帝的喜歡的,這沒名叫華清的禦醫就足以可以證明一切。
這會兒,燈火通紅下,華清輕輕的捋了捋自己的白色的胡子,眼睛狐疑的看了了躺在床上昏倒過去高燒不退的俏如花,凝眉著道,“他……應該是受了風寒。”
梁以蔚著急的對著華清道,“華清,他現在一直在高燒,可有辦法將他的高燒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