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蘭已死,我們要選出新的一任孟家家主,而這個人選,非爾菲莫屬,”大長老嗓音低沉,話語中透露著某種決定。
“可是爾菲極其鍾情於陸小辛,感情上已有拖遝,會否對我們孟家日後的大計不利?”心靜長老手撐住桌子,一副深思的模樣。
“陸小辛是陸家家主唯一的孩子,換句話說,陸家的一切都將是陸小辛的,陸家的財力,對我們孟家百利而無一害,”心雅長老順了順柔長的白發,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那麼,我們該做的,就是把事情鬧大,”大長老下了結論。
“鬧大?”心靜長老眯了眯眸子,“意思就是,就算沒有幕後真凶,也要揪出一個幕後真凶了。”
“大長老決定要對付誰了?”心雅長老這次是真不知道相對了百年的大長老在想些什麼,她們一起相處了百年,隻要一個眼神、某種動作,對方都能心領神會各自的意圖與想法,而這次,她確實不知大長老如何打算。
“我們的目的向來隻有一個,”大長老高深莫測地笑道,“今兒在朝堂之上,當今二王爺令我刮目相看,老朽是相當欣賞。”
聞此言,心靜長老與心雅長老對看一眼,皆露出了了然的笑容,既然是欣賞,那麼便有機會成為對手……
勾欄院九層天梯,梁以蔚慵懶地靠在躺椅上,林卿華手指翻飛彈琴奏樂,悠揚的琴聲極其陶冶性情,王青在一旁斟茶遞水,好不殷勤。俏如花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還有個鸚鵡張嘴尖叫著,“賤男滾到,賤男滾到……”
俏如花原本陰沉的心情這下子更陰沉,都說物似主人型,這該死的鸚鵡定是梁以蔚調教出來的,“賤男滾到”也是梁以蔚說的!
“梁以蔚!”俏如花一聲狂吼之下,林卿華手一抖,手中的琴弦“錚”的一下斷了,王青皺眉責怪地看向立在梁以蔚身前的俏如花。
梁以蔚挑了挑眉,似是不經意地掠過林卿華手中的琴,目光有著一閃而逝的陰暗,旋即轉頭笑眯眯地看向一臉怒意的來者。
“喲,怎的,誰把我們俏大帥哥惹惱了?說來聽聽,待本王去給他說道說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惹著我們玉樹臨風儀表堂堂的俏大帥哥,”梁以蔚一開口就是一番褒貶不明的話語。
“哼,還能有誰!你說,這該死的鸚鵡我該不該殺?”俏如花才不吃她那一套,若是現在他服軟了,往後就有的他受了,這樣的虧,他決計不吃。
“不若你殺來試試看?”梁以蔚挑釁地抬眉看他,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不知為何,自從俏如花大病之後,她對他便有了種說不出的感覺,也許不是忽然間有的,而是早已經有了,隻是她一直都沒有察覺,但也十分樂意接受,她知道這不是愛情,而是勝於愛情的親情,他之於她,便是哥哥般的存在。
“林卿華,你下去!”俏如花撇過頭,將火氣發到了無辜的林卿華身上。
王青瞪了俏如花一眼,這丫真是越來越胡鬧了,林卿華惹著他什麼了,俏如花一來就要叫別人滾?俏如花看見王青不屑的眼神,立馬回瞪回去,目光中的含義很明顯,有事相商。
林卿華柔柔地立起身,朝梁以蔚行了一禮,“二王爺,卿華先告退了。”
梁以蔚點了點頭,看著他清華的身影款款離開,目光中含了些意味不明。
俏如花瞪著梁以蔚的表情,心中很不是滋味,語氣酸溜溜地說,“二王爺,看上人家林公子了?不若今夜我就讓他清洗好身子來侍候王爺,如何?”
王青身形一抖,銳眼瞪向醋味橫飛的俏如花,這丫是不是白醋喝多了,聞聞,這滿室都是酸味兒,那個矯情,讓他一身的雞皮疙瘩。
梁以蔚好笑地睨了一眼俏如花,“有正事就快說,別耽擱本王時間,本王還要出去覓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