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均?”孟爾菲不解。
“暗門其一總領,往後你會慢慢知道的,”梁以蔚不再多談,這些,孟爾菲在日後的接觸中都會知道她的勢力,“雪書,你帶他們去吧。”
“是,主子,”雪書行了一禮,轉而走向涼亭外,對著孟爾菲說道,“兩位,請。”
孟爾菲回頭看了一眼梁以蔚,她選擇了相信她,從今往後的路,她已經不再被孟家所困,一定程度上她得到想要的自由,而心愛的人,辛兒,會一直在她身邊。她拉住陸小辛的手,腳步堅定地邁了出去,沒再回頭。
“主子,她可是孟家人,無論是否是孟家真正的血脈,她畢竟在孟家長大,你怎麼敢用她,還讓她跟著凡均?”無言蹙緊了眉頭,對主子所為十分不能理解。
“孟爾菲是個人才,不用可惜啊,”梁以蔚吊兒郎當地半躺著,隨手拿起桌子的上的酒瓶就嘴喝了一大口。
“主子!”無言心頭火起,一把搶過梁以蔚手中的酒瓶,“傷未大愈,不可嗜酒!”
“我才喝一口,”梁以蔚撇嘴,十分不以為然。
“一杯加一口了,”無言咬牙糾正,“我的藥白給你用了,你自個兒找華清,以後別找我,”說著無言將酒瓶塞回到梁以蔚手裏,正要行出涼亭。
壞了,生氣了?梁以蔚雙手極快地摸向藏在涼亭扶手背麵的包裹再連忙拉住無言,“那個,姐姐跟你開玩笑呢,你千萬別拋棄姐姐負氣而去啊,外麵的壞人可多了,要是被哪個地痞流氓欺負了我們親親愛的無言,你家主子我可是會哭死的,乖乖,快別生氣了,姐姐全都聽你的!”
無言一臉踩了大糞的表情,啪的一下趕緊甩開梁以蔚滑膩的雙手,看到自己手上與袖子上皆汙上了髒兮兮的油跡,他胃裏一陣翻騰,腳下連忙施展輕功竄了出去,臨了不忘回頭狠瞪主子一眼。
一臉得逞的梁以蔚咯咯地笑開了,從懷中掏出今早從廚房偷出來的油雞,剛剛她不過將油雞上的油跡汙了一點給有嚴重潔癖的無言,瞧他那踩了大糞的表情,哈哈,樂死她了。
話說她受傷之後很久沒聞過這香噴噴的油雞味兒了啊,今天得好好開下葷!而正當她一手抓住油雞,一手撕開了雞腿,滿嘴雞肉時,一道高聲破壞了她的好心情。
“聖旨到!”
“二王爺,宮裏的女總管過來傳旨了,讓您過去接旨,”王府管家匆忙而來,朝她稟告道。
“不去,讓她自個兒過來,”梁以蔚向來傲慢,這又不是第一次傳旨,她什麼時候親自過去大廳接旨啦?你看,人家女總管可是很自覺地走過來了。
女總管知道二王爺曆來不會主動到正廳接旨,所以她跟著王府管家快步走了過來,隻因實在有急事。
“下官見過二王爺,傳女帝口諭,宣二王爺立即進宮,欽此!”女總管喘著粗氣,快速傳旨道。
見女總管如此模樣,梁以蔚心知不好,雖如此,還是慢條斯理地丟開手中的油雞,拿過手帕輕擦去手上的油跡,才開口問道,“出什麼事了?”
“是太子,太子中毒,目前昏迷不醒,女帝緊急傳召幾位王爺進宮,”女總管是最後一個來通知二王爺的,隻因二王爺府邸離皇宮最遠。
“華清給太子診治了?他怎麼說?”梁以蔚冷靜地問道,這些事兒是心急不得的,她又不懂醫,去了未必有用。
“華禦醫也說不好,診斷不出來,現在女帝震怒,整個太醫院的人都跪在長清宮門外,連禦膳房的人都牽連進來了,”女總管緩過氣來,將發生的事情簡單回稟了一遍。
“禦膳房?怎麼回事?”
“貴君大人吩咐禦膳房給女帝燉了一盅養生湯,適逢女帝召見太子,女帝感念太子念書辛勞,便讓太子喝了那盅養生湯,豈料如此便出事了,”女總管以袖拭汗,握著拂塵的手在微微抖著,從皇宮一路奔來,她體力有些吃不消。
梁以蔚注意到女總管微微發抖的雙手,再觀對方的表情,心下有些不解,女總管向來是體格強健的,何時會因為如此一段路就氣喘籲籲了?就三個月前,皇家狩獵的時候她還打下了不少獵物呢,當時的女總管可是威風凜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