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稟主、主上,當、當、當時的情況、況、是、是這樣、的……”

我、我、我真的、有、有這麼、麼恐怖嗎?居然、居然把他、他嚇成、這樣?

稍稍穩定了下情緒,我強耐著性子擠出一個自認為極度祥和的微笑:“不用怕,別緊張,好好說話,我又不會吃人,況且還是自己的同類。”

“回、回主上,小、小的、是結、結巴……”

我靠!這到底是哪個混蛋把他給推出來的?最可惡的還是死戊辰,明明我就是已經氣到七竅生煙了,他居然已經笑得倒地不起。

“漠!塵!”

我發誓,若不是這廝及時從地上一個打挺起身,並同時保持一副嚴肅的麵容,我一定會再度使出“狐吼功”!

“好了,不鬧了,還是我來吧。”

切,這是當然的,麵對這支極品妖族大隊,我已經徹底崩潰了,還是交給戊辰去處理吧。反正啊,他辦事,我放心。

戊辰隨手抓來一個唯唯諾諾的小妖:“我問你,你可有看清當時封印你之人?”

“看到了、看到了,是個女子。”

……

這不是廢話麼?

我毫不留情地衝戊辰做了個鄙視的手勢,外帶送給那答話的小妖一個大白眼,愣是把他嚇得差點尿褲子。

“那我再問你,當時你們的主上在哪兒?”

!!!

戊辰啊戊辰,小爺我在心底咒罵你千百遍啊千百遍,靠,問這麼直接做什麼?這和直接告訴他們我忘了自己的死因有什麼區別?你丫的,小爺我的臉麵都給丟盡了啊混蛋!

不過,說到底,我還是很不爭氣地繃直了身子,預備洗耳恭聽。

“這……這……我不知道啊。”

我與戊辰相視一眼,繼而又同時看向這個瑟瑟發抖的小妖。顯然的,他是被我們嚴肅的神情嚇到了,居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喂喂喂,幹什麼呢這是?爺是怎麼跟你們說的,妖兒膝下有黃金,不準隨便下跪!”

不用懷疑,小爺我就是如此通情達理,雖然我是妖王,但我從來不認為我的妖民們在人格,啊不對,在妖格上低我一等,我接受他們對我的尊崇和敬仰,但我絕不會接受他們的跪拜!

許是看不得自己的同伴太過為難,妖群中不知從哪兒傳出一個聲音來:“主上,您就別為難他了,他說的是實話,不光是他,就連我,甚至包括這裏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您當時去了哪兒。”

這怎麼可能?若我是一個在同族有難之際,臨陣脫逃的敗類,他們又豈會在千年之後還臣服於我?

“是啊,是啊。”

應和聲越來越多,看來,這是事實無疑了。

“主上,您……還好嗎?那名人類女子沒把您怎麼樣吧?”

這……他們難道都不知道我曾經死過嗎?不僅如此,他們甚至還在擔心我的安危,所以,他們才會在千年後還對我盡忠嗎?

這一刻,我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慶幸,反而從心底湧出了一股淡淡的失落感,雖說死因於我來說並非特別重要,但聽到他們這樣的回答之後,我依舊會有些許的不甘。

“放心吧,我沒事。”

“主上,有些話,小的不知當講不當講?”

“好事就說,壞事就免了。”

“這……小的也說不準此事是好是壞。是那名人類女子有話要我們傳達給您……”

他的話還沒全部說完,我就清楚地看到他身側的一個家夥用手肘輕推了他一下,雖然動作很小,但還是引起了我的注意,更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斜眼瞥了一眼戊辰,發現他也正以同樣的目光盯著我,相視一笑之後:“哦?她有什麼話要跟我說的嗎?”

因著之前的話被人打斷,這次在開口前,那家夥似乎也在心裏掙紮了好久,最後,總算是下定了決心說出口:“她說,她從來沒有騙過您,隻是忿恨於彼此間的不坦誠。若世代的詛咒可以化解您心中的怨念,她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