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介意。”聽出秋月話中的意思,南宮離月不禁覺得好笑,秋月定是以為她在意南宮一家大小有沒有來看她了,不過無妨,她根本不需要解釋,於是囑咐道:“今夜的事,你切記不要說出去,知道嗎?”
如若不是記憶中的秋月對她忠心耿耿,她醒來的第一時間,定然是殺了秋月,以絕後患。
“是,秋月記住了!”秋月略感震驚,從三小姐醒來後,就發覺三小姐性格迥異,身上自有一股威嚴的氣魄。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乖乖點頭,不敢多說。
事情都囑咐完後,南宮離月的肚子咕嚕咕嚕地叫著,此時她才想起,從她穿來到現在,也不見那隻該死的狐狸,明明是他拽她來的,現在他人呢?去哪死了?
算了,不管了,死了一了百了,眼不見為淨!
眼下填飽肚子最為重要,等天亮了,她還有要事要一並處理掉。
“秋月,現在是什麼時辰?”南宮離月看向窗外,外麵烏漆漆一片,不見有半點月光傾灑下來,在組織的時候,她接受過不少訓練,猜想得到現在的時間應該是醜時,兩三點左右。
果然,秋月看了下外麵的天色,輕聲說道:“小姐,四更了!”想了想,小姐自下午被打時到現在仍未進食,想來是餓了,秋月接下說道:“小姐是餓了嗎?秋月去廚房給你弄點吃的。”
南宮離月幾分感動,第一次被人這樣關心著,抿唇輕點螓首,“好,有勞你了。”
秋月微愣,笑著退下。
此次小姐醒來,絲毫看不出有半點癡傻的症狀,她猜想,小姐定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閻羅王可憐小姐,拿走了小姐癡傻的一半,給小姐一副健康正常的身體。
趁著秋月離開,南宮離月拿起金創藥,塗上傷口,常年在執行任務,這點小傷對她而言,算不得什麼。
秋月的動作極快,約莫一刻鍾的時間,就給南宮離月做出了好幾樣小菜。
南宮離月吃的津津有味,將所有食物橫掃入肚。
接著她吩咐秋月下去休息,讓她快晌午的時候來叫醒她。
感覺才剛躺下床沒一會,秋月清脆的聲音就在耳際響起,“三小姐,巳時了,快起來,不然夫人又要罵人了。”
聽到‘夫人’二字,南宮離月立即從床上騰坐起來,腦海中,這個嫡夫人是最欺負她,最最最看不起她的人,每天早上都讓她去請安,然後奚落一番,再遣她走。
靠,她今天的目標就是去會會這些個牛鬼蛇神。
“秋月,你準備準備,我洗漱後就過去。”南宮離月下床,眸子微微收起,在心頭醞釀了不少小主意。
昨夜擦了金創藥,小屁屁的傷,好了些,基本上走走動動,不成問題。
約莫半個時辰,南宮離月洗漱梳妝完,這才慢悠悠地由著秋月帶著她過去正堂。
從西院的小角落到正堂,按著她慢裏斯條的步伐,走了整整半個時辰,加上之前梳妝打扮地半個時辰,整整花了一個時辰才到達,嫡夫人氣得要死要死的。
南宮離月今日身穿淡黃羅裙,精致漂亮的臉蛋薄施脂粉,細長的彎黛下,一雙眸子澄澈如泉,明媚動人,眸光卻冰冷無情;睫毛纖長濃密,如羽翼般卷翹並排,站在正堂中央,冷冷的掃視眾人一眼。
正堂坐滿了她那些個兄弟姐妹們,嚴肅的南宮曆與嫡夫人唐湘媛居坐正為,右邊一排,是她的一個嫡姐姐南宮天月和妹妹南宮明月,****是兄長南宮逸和弟弟南宮羽。
南宮離月挺著筆直的腰身,直視正位上的兩人,不言不語,也無請安。
“傻東西,你還不快給娘請安?”眼見南宮離月呆站著像個木偶,動也不動,話也不說,南宮天月立即出聲嗬斥。
聞言,南宮離月抬眼望去,冰冷的目光如同一道道刀鋸,淩厲地打在南宮天月的身上,她淡淡的開口,“姐姐,妹妹我昨天才被爹重罰,足足二十大板,今日能下來走路,已屬僥幸,難不成姐姐是要看妹妹死了才開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