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那是看看她身子好點沒,你看什麼?非禮勿視!為師怎麼教你們的?”天機老人一把推開軒轅玄禦,那力道可絲毫不輸給年輕人。
“你不是教我們師兄妹:有便宜不占是傻子,不占白不占,占了也白占。”軒轅回答。
“這個你倒記住了,那我讓你出山後千萬別惹女人,你倒好,還將女人帶回我幽幽穀來了,色相膽邊生啊!”天機老人乘勢又是一記。
“師傅——”軒轅玄禦作勢想回手。
“怎麼,你小子才下山幾天就讓人給帶壞了,是不是還想欺師滅族啊,我讓你還手,我讓你還手……”老頭追著軒轅玄禦的腦門打個不停,軒轅玄禦抱著頭亂竄,他終於被打的開竅了——師兄一定是受不了他的虐待徒弟的習慣,而遠走幽幽穀!
“啊——”他隻覺得撞上什麼東西,本能的一手接住,定下心來一看,不知何時憐兒已經被屋外的聲響所吵,步出門外,他輕攬著她的腰,此刻兩人的距離僅一步之遙,“你,沒事吧?”軒轅玄禦艱難的問。
還不待她回答,老頭跳出來揪住軒轅就是一記,“人家已經站穩了,還占人家姑娘便宜?!我打你!”憐兒看著這一老一少鬧得正歡,也不說話,隻是冷著臉站在一旁。
“師傅別打了,師傅——”
“嘿嘿——”老頭打累了,這才停了手,“這位姑娘,聽說我徒兒看也看過你,這個碰也碰過你了,我會讓他對你負起責任的。”還把他當老糊塗?他那紅兮乖徒兒早已經利用她那皇帝相公威逼利誘左攻,左攻在忠心,終還是皇帝的臣子吧,這不,已經把什麼事都說了,紅兮飛鴿傳書,消息剛到他這裏。
“師傅,你亂說什麼?”
“前輩,我與軒轅並無關係,來此幽幽穀也是我情非得以,隻要老前輩答應放我走,憐傾立即離開這裏,出去隻字不提。”憐傾正了正心神,回答道。
“你們沒打算在一起嗎?”天機老人一臉錯愕。
軒轅玄禦並不答話,隻是淡淡地望向她,“你就真的這麼在乎龍昶亦嗎?有上官楚闕那個家夥在,他這個皇帝不會吃虧的,他會當的比誰都好!”
“上官楚闕……”似乎這個名字已經離她很遙遠了。
“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再去涉足紛爭的!”軒轅肯定道。
“軒轅,是不是隻要我打過你,你便放我走?!”憐傾第一次如此親昵的喚他。
他差些亂了些心智,“你不是我的對手,死心吧!”
“若是我今日一定要走!”憐傾狠心說閉,突然騰空出手,飄雪劍抽出,左揮右武,招招凶險,步步緊逼,“為什麼不拔劍?拔劍!軒轅玄禦——”憐傾衝他吼道。
軒轅玄禦不理會,依然我行我素,隻是一味躲避。憐傾倏然伸手,十指血刃,一觸即發——對不起,軒轅!
他是第二次看到她使用這麼精致的暗器了。那次軍營外第一次交手,
軒轅玄禦已經無處可逃,他寧可沉默地閉上了雙目,也不去理會腰間的龍吟劍。如果她真的認為他可以去死——那麼他認了!
“哐——”血刃就在軒轅眼前三分之二手指間停住了,她還是下不了手。
“你為什麼一定要阻止我回去!我想去見他,我想問他為什麼他給我的承諾這麼脆弱?他告訴我其實人並不是生來就會習慣孤單,他教會了我,可是現在卻把我剛剛萌生憧憬完全扼殺,這世上再不會有人會在乎我的死活了,除了他,他也不要我了……求求你讓我去見他!求求你——”眼前的人心中建築起來的隔離塵世的防線瞬間崩塌,她將埋藏在心底的所有的怨恨發泄,隨後全身無力的軟趴下來,手中一鬆,飄雪劍應聲而落,她淚眼婆娑的樣子讓人心疼。
他靜靜的蹲下身子,伸手婆娑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淚花——長期以來她帶著一張冰冷的麵具過活,不讓人輕易走進她的心房,不讓人分享她的喜怒哀樂,那是什麼樣的經曆讓她變成今日這樣?再痛的傷,再大的委屈,她連眼皮也沒動一下,為了那個男人,她環抱著自己的身子,蜷縮地哭著像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