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隻要有赫連望北陪伴,就很開心了。然後再去找到飄跡江湖的爹爹,從此以後,三人結伴而行,仗劍天下,何等逍遙?
雖然違背了自己享受富貴榮華的初衷,但相對而言,再也沒有別的辦法能比這樣更好了。所以慕容昕羽自認得計,打氣似的衝自己點了點頭。
“望北,我們現在就動手,把這裏放火燒個幹淨,銷毀掉所有的蛛絲馬跡,我們再一走了之,到時候誰知道這人是因為我們而致死的?河陽王沒有證據,又能對我母親怎麼樣呢?她是個王爵不假,可我母親也是個王爵呢,並且在軍中握有實權,就算皇帝想動她,也得考慮影響與後果,又豈是她那等虛銜所能比得了的?”
赫連望北心中一動,似乎覺得有些道理,但他仍有猶疑,緩緩說道,“二小姐,我們這樣就萬事大吉了嗎?在江湖之上整天過著被舉國通緝,提心吊膽的日子,你又能堅持多久呢?”
“望北,相信我,”慕容昕羽深情款款地說道,“有你陪伴在我身邊,我什麼都能堅持得了。你陪伴我十年,我就能堅持十年,你陪伴我三十年,我就能堅持住三十年。倘若你願意一輩子都陪伴著我,那我就能堅持一輩子!”
說完這些之後,二小姐眼光迷離,又絮絮言道,“如果,你隻願陪伴我一天,那我可能半天都堅持不到……”
帶著一臉的嬌羞和苦澀,慕容昕羽將潮紅的小臉深深地藏到了赫連望北的胸懷。雖然直覺告訴赫連望北,這件事情絕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平息得了的,可是眼下二小姐如此堅持,他也不能一味務實,不去照顧她的情緒,因此當下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她的意見。
得到了情郎的答允,慕容昕羽方始放開了他。兩人對視之後,就開始著手準備一切。以期用一朵紅蓮解決這所有的羈絆牽纏。
赫連望北將司徒玲的屍體抱進裏間睡房的大床上,好生蓋上被子。再走出來時,卻見慕容昕羽從另一間房裏出來,看見赫連望北,不住的招手。
赫連望北過去一看,卻隻見此間的主人狄侖軟塌塌地橫死在牆下,身上有幾個深深的傷口,淤血已經呈現黑色。
“這人怎麼了?”赫連望北奇怪地問。
慕容昕羽指著牆上那些被小鋼炮射穿的的坑洞,說道,“她叫狄侖,是司徒玲的好朋友。她們常常狼狽為奸,幹盡壞事。她剛剛偷偷溜出去,大概又折進了這間屋裏,靠在牆邊偷聽這邊發生的事,卻不料稀裏糊塗,讓司徒玲發射的鋼珠誤殺了。”
赫連望北看看,點了點頭。
慕容昕羽道,“她也不是好人,又和司徒玲關係緊密,就讓她們死後也做一處吧。”
“也隻能這樣了。”赫連望北說著話,又將那狄侖的屍體抱了過去,和司徒玲肩並肩地放在了一處。
一切布置妥當,隻等放火。赫連望北對二小姐道,“你先回去做出走的準備吧,我留下來找幾壇酒來澆上,這樣火勢猛烈,就算有人撲救,卻也輕易熄滅不了。”
慕容昕羽怕他故意騙自己離開,他卻故意留下讓人現場抓現行頂罪,因此立即搖頭反對道,“不行,要走一起走,要不誰都不走,咱們一起去找酒,然後一起放火,一起離開!”
赫連望北拗不過她,隻得同意。那一直遠遠站在旁邊傻傻看著的輕羽這時忽然走了過來,低聲說道,“二小姐,小人知道哪裏藏了很多酒!”
慕容昕羽大喜,說道,“嗯,那你快帶我去。”
輕羽點頭,帶著赫連望北、慕容昕羽找到了藏酒的酒屋,卻原來就在這間臥房的旁邊,難怪他知道了。
當下三人搬了一共十餘壇酒,都拆開了封,往這間臥室到處潑灑。瞬息酒香四溢,房間到處都是酒水。
將十餘壇酒全潑完了,輕羽還要再去搬運,赫連望北看看差不多了,就拉住了他道,“不用了,這些酒水燒起來就是潑天的大火了,再大的雨都淋不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