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人竟是這小姐的父親。看他們的這番親熱的情形,隻怕已經闊別了很久。
那氣度瀟灑的男子聽得女兒這聲嬌嗔,不由心花怒放,大聲笑道,“不錯,昕兒怎麼說都是有理的!”
小昕從父親的懷抱裏掙了出來,偷偷地去看了站在父親背後的那個男子一眼,臉上頓時飛起了兩朵紅霞。心裏頭明明有千言萬語也說出來,可是一時又隻覺嗓子一陣苦澀,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她的小心房也不由自主地開始砰砰的跳躍著,有如歡歌,有如陣鼓,有如踢踢踏踏不停不休的腳步……
她父親明顯感受到了女兒的情緒,當下輕輕在她發髻上一撫,含笑說道,“對了,昕兒,爹爹已經不再一定要你擔任青蓮舍的宗主了。”
看著女兒眼中流露出來的不解的目光,做父親的十分得意,縱聲大笑道,“因為我已經找到了真正的傳人,在參悟青蓮舍流派的武學這方麵而言,他的資質好你十倍。我已經決定將宗主的位置傳給他了。”
莊主父親說完,轉身對身後那個一直麵帶微笑,卻未說話的青年笑道,“徒弟,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青蓮舍的掌門人了。我既然找到女兒了,也該退休享享清福啦!”
那青年尚未來得及出聲,莊主小昕卻甜甜的衝他一笑,說道,“啊,恭喜你啊,當了青蓮舍的老大,你一定感覺很威風吧。”
說完這句話,她情緒突然變得激動,雙眼發紅,一串清亮的淚珠顫動著,從眼角滑落下來,竟然發出輕輕的抽噎之聲。
那青年顯然也十分激動,眼中隱隱泛出淚光,出於習慣,卻拱手施禮道,“二小姐……”才吐出這三個字,頭上就挨了莊主親爹的一記爆栗,並罵道,“臭小子,你嚷嚷的什麼話?”
這一記分量頗是不輕,那青年被打的一陣頭暈。莊主小昕好不心疼,忙白了老爹一眼,嗔道,“爹爹,你做什麼嘛,這樣敲人家的頭!”
“這小子,不打不長點記性。一路上我怎麼囑咐你的來著?”莊主老爹瞪著那青年罵道,“怎麼轉眼之間就忘得一幹二淨了?”
“對不起,我原本沒忘,隻是心裏一緊張,就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那青年卻還是有些拘束。卻在莊主老爹咄咄逼人的目光之下,平心靜氣,調正了一番心態,深深呼吸,然後一字字對著那莊主小昕深深喚道,“淺淺,好久不見了啊。”
那莊主小昕聽得“淺淺”兩個字,身子急劇地一顫,眼淚又滾下了一長串,卻是喜極而泣,喊道,“赫連望北,真的都有好久了啊,這麼許久的時間,你都去了哪兒啊,一直都不肯來找我。幸虧花燈的傳說是真的。我前些天放了花燈,並且在河的下遊將它們全部撿到了,所以,我的願望,今天終於實現了。”
說罷,從父親身邊撲出,投體入懷,緊緊地抱摟住了那個同自己一樣激動無比的青年男子,許久許久,都不肯放開。不管曾經有過多麼強烈的思念、多麼深刻的痛恨,在此時此刻,在這個重新見麵的美妙光景,一切都已變得那麼微不足道,變得一點都不重要。
唯一重要的隻是麵前的這個人、這張臉、這份同樣誠摯的、厚重的思念。
結滿瓜果的迪斯尼莊園一派豐收的喜氣,我們的故事到此也告一段落。接下來的幸福生活,肯能是整個故事的結束,也可能是另一個全新篇章的開始。
“許諾,你要是在賴床,我就把你喜歡王琦的事情大肆宣揚!”一個名叫如花的女人一邊陰陽怪氣的叫嚷著,一邊使勁拽著許諾裹得嚴嚴實實的毛毯。
許諾條件反射似的猛地坐起來。每當提起這個名字,她都會倍加精神和緊張,這是她暗戀了許久,亦可以說明戀了許久的師哥,但是一年多了,誰都沒有挑破那層紙,誰也不知道彼此心裏所想,或許,有些事情都是一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