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娘娘,那你們便請吧!青兒,我們走。”
“等等!”周貴妃攔在兩人麵前,“我答應你!朝華,快跪下給三小姐認錯!”
“我不要!”朝華公主倔強地說道,“我在父皇麵前都不用跪,才不要給她跪,她不怕折壽嗎?”
“能受公主一跪,折壽幾年也是無妨。”歐陽青青笑了笑。
“朝華!聽話!”周貴妃提高聲音,“你是跪,還是嫁給白雲凡?自己選擇吧!”
“母妃!”朝華公主憤憤地看了看歐陽青青,把頭扭到一邊,“要跪你自己跪!反正我不幹!”
“朝華!”周貴妃怒氣陡增,“你想嫁給白雲凡,天天看到白雲毅嗎?”
“我……”朝華公主憋著嘴,想了想,極不情願地走到歐陽青青麵前,慢慢跪了下去,小聲說道,“三小姐,我錯了。”
“大聲點!”王淩天說道。
朝華公主不服氣地瞪了瞪王淩天,看到他冰冷的眼神,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提高聲音:“三小姐,我錯了。”
歐陽青青笑了笑,想去扶她起來,她嫌棄地躲開她的手,自己噌一下站起來。
“王爺,你說的朝華都做到了,皇上那邊……”
“放心吧,我會去跟父皇說的!這次便算了,若再有下次,貴妃娘娘自己想想後果吧!”
“王爺放心,朝華絕對不敢了!”周貴妃拉起朝華公主,出了丞相府。
王淩天牽著歐陽青青的手,朝琉韻軒走去。大夫人還默默地跪在地上,見沒了周貴妃的影,她才站起來。周貴妃對歐陽青青討好的態度,她已經有些奇怪,沒想到,七殿下竟會逼著公主給死丫頭認錯,這得多大的麵子,才能受得起公主的這一跪!她憤憤地看向琉韻軒的方向,憑什麼,自己的女兒成了千夫所指的不守婦道的女子,她卻能活得如此風生水起。
陰暗中,還有一個人影,完完整整地看了這一幕,他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看到被周貴妃和皇上捧在手心裏寵的朝華公主,會向他的女兒下跪。這個女兒曾經是他一度已經拋棄的,偶然把她接回來,卻創造無數了奇跡,他感謝這個偶然。想到另一個女兒,歐陽詹冷冷地看了大夫人一眼,不動聲色地離開了。
“七爺,皇上是不會真的把朝華公主許配給白雲凡的吧?”歐陽青青小聲問道。
“什麼都瞞不過你,是我求父皇配合演一場戲而已。那個無法無天的丫頭,是要給她一些教訓才是!”
過了幾日,大夫人惦記著林雲若交代的事,便來找歐陽詹商量,聽到對方是柳老爺,歐陽詹的臉頓時冷了下來:“蕭敏,你的眼睛瞎了嗎?我歐陽詹的女兒,怎可嫁給那麼一個糟老頭子!我的老臉往哪裏擱!”
“老爺,”大夫人勸解道,“如霜也不知怎麼的,自從上次感染了風寒,就一病不起。銀都大大小小的大夫都來看過,不但毫無起色,反而更嚴重了,高燒不止,怕是沒幾天了。”
“你說什麼?”歐陽詹身體一震,“快帶我去看看!”
“老爺,跟我來吧。”
大夫人帶著歐陽詹,急匆匆地來到如霜的房間。一走進房間,就聞道一股藥的味道。如霜躺在床上,麵色蒼白,人也瘦了一圈,床榻上,還有幾點她剛咳出來的血跡。
“爹,”如霜看到歐陽詹,小聲地喊道,“你來了。”
“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如月,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歐陽詹沉著臉,問一旁的如月。
如月的眼裏閃過一絲驚慌,不過即刻又冷靜了下來:“回爹爹,我也不清楚。自五妹病了後,我天天在這裏照顧,藥也喝了不少,就是一點起色也沒有。”
“爹爹,”如霜忽然笑了笑,“我好像看見娘了,她說她來接我了。”
“如霜,別胡說!”大夫人撫了撫她瘦削的臉龐,“我一定想辦法治好你,不要胡思亂想。如月,再去請大夫回來,我就不信治不好!”
“夫人,你出來。”歐陽詹朝大夫人喊道。
“是,老爺。”
大夫人跟著歐陽詹出來,他長長地歎了口氣:“就按你說的吧,說不定辦了喜事,她的病倒好了。你盡快去安排,不要拖!”
“是,老爺!”
三日後,如霜便出嫁了,她一直以為自己嫁的是柳公子。自如霜嫁到柳家後,聽說她的病真的好了起來,隻是有時候喜歡自言自語,說她嫁的是柳公子,不是柳老爺,柳公子怎麼變成柳老爺了。
這日,大夫人和歐陽紅顏在房裏聊著天,歐陽紅顏突然覺得胃裏一陣翻滾,惡心。看到她的樣子,青蘿趕緊遞上痰盂,她幹嘔了一陣,什麼都沒有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