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他是大唐遊騎尉，僅剩下的遊騎尉。”程咬金喝了一大杯酒，“你我都是遊騎尉起家的，遊騎尉幹的是什麼勾當，老毒物，你最清楚。”
“銀環的練兵方式，你是清楚的……”李靖的言外之意很明顯，怕程懷亮不行。
“程家沒有孬種，他敢對不起遊旗尉這三個字，就是親兒子，老夫也要活劈了他。”
這句話別人說出來李靖不信，可如今卻是這程老流氓說出來，李靖信。
“長思這麻煩惹得……”說到這，老程突然皺起了眉頭，酒端起來一直沒喝，而是詫異的看著大唐戰神李靖，“老毒物，你女兒銀環盡得你的真傳，你兒就算是在不濟也能學得三成。當年俺老程給你兒主持的成人禮，作為禮物我送你兒三式槊法，就連看家的本領也盡數相傳，你兒會打不過房家的那些廢物？”
“別說話，今天咱哥倆兒隻喝酒敘舊。”
大唐戰神李靖，除了李世民以外沒給別人斟過酒，這次卻是給程老流氓用官家的禮第二次儀斟酒……
程懷亮在十歲以前是個傻子，是個白癡，整個長安城都知道。
讓程懷亮十分不理解的是，這種丟人的事原本應該是家族的秘事，怎麼就弄得滿城風雨世人皆知了。
長安城大大小小的功勳子弟，都曉得一件事。那便是但凡是誰受了一點委屈，哪怕是芝麻蒜皮大的委屈，都會一門心思的找到程懷亮。不管是偶遇也好還是假裝偶遇也好，都會將程懷亮狠狠得虐上一番，借此來平衡心中的那點委屈。
老程家不要臉，向來都是欺負別人，哪有被人欺負的道理？在長安城向來都是橫著走的程咬金卻被自己的小兒子抹黑了。
她便總覺得程懷亮這小子壓根就不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壓根就沒有任何價值可言，勉強說有點用處的話，也隻能是給老程添堵了。
兒子被虐，老子再不要臉也不能拎著斧子找人拚命。就程懷亮這事，被程咬金視為有生以來的最大恥辱。
向來崇尚棍棒之下出孝子，強將手下無弱兵的老程，三天兩頭的就對程懷亮動手。可憐的程懷亮一時間陷入了一個惡性循環，在外麵被別人打，回家還要被老程打。
也難怪老程流氓，程懷亮打出生的那天起就不爭氣。三歲了才勉強睜開眼睛，四五歲了還沒學會走路。直到七八歲的時候能開口說話了，卻始終沒叫老程一聲爹，兩個人在盧國公府裏走了個碰頭，連句話都說不上。
老程每次看到程懷亮都會下意識動手，不管身邊有什麼東西物件，抄在手裏就打。實在是找不到物件了，對著程懷亮就是一頓大腳丫子。
沒有同情，沒有憐憫。
盧國公府，一切以老程的拳頭為準。
十歲以前的程懷亮是白癡，文不成武不就，抗擊打的能力到是練就到了常人難以比及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