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徽打心眼裏鄙視李世民。大唐上躥下跳的那些螞蚱,那些禦史言官,要是知道了魏徽領了一個中書省尚書令的官銜,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
魏徽的心裏有些後悔了,李二玩鳥就玩鳥吧,辭官歸田這等子好事,怎麼就變成了一樁禍事了呢?
殿內的氛圍很尷尬,魏徽想告退,卻發現李世民的眼睛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打轉,一句句話活生生的咽下去沒說出來。
也就在這時候,羽林衛有人通報,盧國公程咬金要覲見李世民。魏徽身上的壓力登時覺得減輕了不小,終於有人出來頂缸了。
“臣,程知節參見陛下。”程老流氓大搖大擺的就走進甘露殿,看到了死螞蚱魏徽,發出一聲冷哼。
“遊騎校尉程懷亮參見陛下。”在老流氓身邊,就是半跪在地上的程懷亮了。
李二的眉頭皺的很緊,李君羨幹什麼吃的,讓你去抓人,怎麼變成這兩個不要臉的覲見了呢?
“程知節,你可之罪?”李二咬牙切齒的瞪著程咬金。
老流氓晃晃腦袋,哇的一下就哭了,你沒看錯老流氓哭的撕心裂肺,“陛下,你要給臣做主啊,臣是來告狀的。”
我的媽呀,這演技,都能拿奧斯卡了。程懷亮看著哭的像模像樣的程咬金,終於知道自己和老爹之間的距離了,什麼是流氓?這特麼才是徹頭徹尾的流氓。
噗……
李世民和魏徽兩個人都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這老流氓要鬧哪出?原告應該是房家才對,什麼時候你們程家變成原告了?
哇……
程懷亮也哭了,雖然哭的很假,“陛下,您要給程家做主啊,都欺負到家門口了,這是要逼死程家呀……”
啪……
李世民狠狠摔碎麵前的茶碗,幾乎用顫抖的手指著程家父子,“老匹夫,你給朕……給朕好好說話。”
一瞬間,程老流氓不哭了,像模像樣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陛下,房玄齡的二公子不知何故打了我兒程懷亮,還砸了臣的玉器店。”
說完程咬金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程懷亮,“陛下,您看,打的不成人樣了……”
天知道,這可是臨進皇城之前,老流氓當著李君羨的麵,對著程懷亮啪啪都是兩個大耳刮子,“誰打的?”
程懷亮一臉的委屈,“房家二公子打的。”
絲毫不理會一旁徹底驚為天人的李君羨,老流氓得意洋洋的就領著程懷亮進了皇城。
我呸……
李世民呀呀切齒怒目而瞪,“整個長安城誰不知道你兒程懷亮是長安小霸王,連朕的兒子都敢打,房家二公子就是一文弱書生,怎麼能打得過你兒程懷亮?”
“陛下,事實就擺在麵前,臣的兒子被打是鐵一樣的事實,房家的雜碎砸了臣的玉器店,也是事實。陛下您要是鐵了心的包庇房家,那臣說句大不敬的話……”老程偷眼看了看李二,他是了解李二的,無非就是生點氣,氣不死就沒事,“那臣就用程家的拳頭和房家說話。”
咳咳……
魏徽急忙假意咳嗽幾聲提醒老程別瞎說話。了解老程的都知道,這時候要是一碗水端不平,老程絕對敢拎著斧子打進房家,到時候絕對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