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程懷亮的軍隊應該是三千……”
“程懷亮應該是損失兩千……”
直到李世民看著眾位將軍的數據和李治平均算下來的數據，七天的時間，程懷亮軍隊傷亡一千八百人，張兆南的軍隊損失六千三百人。不管數據相差有多大，程懷亮這七天贏得很漂亮，利用地形徹底牽製住了張兆南。
第八天夜裏，程懷亮和張兆南都和裁判說了悄悄話。
張兆南發動了夜襲，大規模的夜襲，出動了五千人進行夜襲。程懷亮和裁判的悄悄話是張兆南有可能發動大規模的夜襲，自己剩下的一萬兩千人會留下一萬人放張兆南的部隊進入外城，來個關門打狗。另外兩千人以輕騎出發，輕騎腳下蒙上麻布降低噪音，繞道張兆南的軍營，放火燒糧草。
經過一眾將軍的演算，張兆南的五千人有去無回，守城的將士損失一千，損失這一千還是偏向於張兆南，按照李靖和李績的估算，損傷最多二百。
至於程懷亮派出去的兩千輕騎，成功的希望是六成，所以給程懷亮的計算是燒掉張兆南八成糧草，兩千輕騎全部陣亡。
張兆南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打量的汗水，三萬人已經損失了一半，剩下的糧草隻夠維持一個月，這仗不能再拖了，要盡量決戰。
反觀程懷亮，手裏還有九千士氣高昂士卒，龜縮於安市城，就是不出來。
所有人都詫異，第八天的夜裏，程懷亮是怎麼算到張兆南要突襲的，因為叫過裁判很可能告訴對方，今晚大軍修整的。
仗不能再打了，已經輸了。李世民看著沙盤，還有一部分地形程懷亮都沒用，僅僅八天時間燒了對方八成糧草，再打下去都不用回家了，餓都餓死了。
“張兆南，再打下去，你的三萬將士將永遠留在高句麗了。”程懷亮提醒張兆南。
“你隻剩九千人我還有將近兩萬精兵，我選擇和你決戰。”張兆南不相信自己輸了，選擇決戰。
“好，我和你決戰。”程懷亮把李績和李靖等五名裁判叫道一邊，很小聲的說了一下自己的部署，李績和李靖都用吃人的眼睛看著程懷亮。
“太絕了吧？”五人幾乎異口同聲。
“五位伯伯，如果真正攻打高句麗，你確定高句麗的守將不會做出我這樣的決定嗎？”程懷亮反問。
五名裁判都不說話了，畢竟高句麗是大唐的死敵，難保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當年隋煬帝楊廣攻打高句麗失敗，高句麗築了一座屍塔京觀就是最好的證明。
“張兆南，你可以部署了。”李靖提醒道。
千牛衛大將軍段誌玄看著地形，又看看張兆南，畢竟是自己手下的大將，也提醒張兆南，“兆南，這是戰場，已經輸了，再執著下去，你會全軍覆沒。”
張兆南卻十分執著，“末將決定決戰。”
“好。”程懷亮點點頭，“那開始吧，對付你的一萬多精兵，我五百人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