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把死去的邢國公搬出來了，故意壞掉氣氛，祿東讚也是要臉的人，怎麼會在出題刻意刁難？”李世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至於那個魯班鎖……恩，明日便傳旨冊封工部工人魯凡為工部員外郎。”
不用想都知道，也是程懷亮安排好的，應該是魯凡懂得打開魯班鎖，傳授給了晉陽公主，程懷亮最終選擇晉陽公主來開鎖，為的就是打擊祿東讚的自信和傲氣。至於說什麼修葺屋頂，都是屁話，真正做的是沙盤。
“程家小子好算計啊。”長孫無忌和房玄齡大為感慨。
“走吧去看看沙盤。”李世民起身帶著長孫無忌和房玄齡穿過養心殿走向內室。
“懷亮哥哥，你和李泰哥哥有仇嗎？”小兕子紮著眼睛不解的問程懷亮。
“沒仇。”
“那你以前為什麼打他？”
“我討厭胖子，尤其是長得難看還欠抽的胖子。”程懷亮笑了笑，“有很多事你不懂，等你懂得時候就知道了。我們去放風箏好不好？”
“好啊，好啊。”
程懷亮抱著小兕子剛要走，就看見了一臉黑線的李世民，還有一臉壞笑的長孫無忌。
“朕的兒子很難看嗎？”
“陛下，您的兒子都是天之驕子，長得那叫一個水靈……”
“朕的兒子很欠抽嗎？”
“這……”就看見程懷亮很小心的向後挪動挪動身體，十分尷尬的搓搓手，“魏王殿下確實欠抽。”
“混賬東西……”李世民抬起腳丫子就要踹程懷亮，但很快李世民笑了，“朕不是小氣的人，你這混賬卻還在記恨兩年前的事對不對？”
程懷亮點點頭，“陛下，公道自在人心。”
“朕已經懲罰了魏王泰，你也打斷了他兩根肋骨，朕也沒懲罰降罪與你，難道這還不夠嗎？”
“陛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皇子呼？”程懷亮一想起當年的李泰就來氣，“大唐律法，殺了人賠了錢就可以了事。敢問陛下，假如臣一介布衣，殺了皇子，臣可以賠錢了事嗎？”
“這……”李世民沒說話。
“再退一萬步講，如果我殺了長孫衝在殺了房遺愛，是不是也可以賠錢了事呢？”程懷亮心情很不好，“臣不介意把肚子的東西全掏出來，臣隻是想生在大唐一天，就要為大唐添磚加瓦，臣更不想要什麼世襲罔替，功名利祿是靠自己的雙手去博來的，不是啃著老一輩的功勳混吃等死。陛下，懇請陛下，重新修訂律法。現在的律法太多的不公，太多的矛盾。”
長孫無忌和房玄齡對於程懷亮的話竟然說不出一句話進行反駁，修訂律法幾年前長孫無忌就提及過，刑部尚書劉政會當年也去實行過，可是受到門閥勢力的影響，再加上天高皇帝遠，很難實施。
“混賬東西……”李世民歎了一口氣，仿佛蒼老了許多，“程懷亮，朕何嚐不想修訂律法呢？”
“門閥勢力無非就是朝中大員的暗中支持者，我母就出自清河崔氏，至於關隴門閥……”程懷亮毫不客氣的看向長孫無忌，“門閥貴族們掌握著全國的土地財富和權勢，隋朝的滅亡不是因為遠征高句麗，而是倒在門閥貴族們的身上，尤其是關隴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