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也清楚,李世民之前說過,要對著吐蕃大國師祿東讚亮亮軍威,可是尋常的演武很難震懾住祿東讚,大家都是見過世麵的,兩國也各自動用了十幾萬人,在鬆洲狠狠的懟了一次,尋常的演武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
房玄齡和魏徽用眼神交流一下,魏徽就把眼睛一閉不說話了,背地裏卻對著房玄齡伸了伸大拇指。
房玄齡何等聰明,就等著那些禦史言官噴李銀環,他和魏徽假意的活活稀泥,這件事就算是定下了。可禦史言官們不知道怎麼回事,尤其是褚承德,這貨自從被程懷亮悶擊了智商之後,總想著在李世民麵前重新露露臉,現在機會來了怎麼能放過?
“雲麾將軍,每三年京城十二衛演武一次,都沒什麼心意,無非就是演練一下陣法,給新兵蛋子壯壯膽,讓他們長長見識。”褚承德人依舊站在文官的陣營裏沒出來,甚至還伸手拉過一個禦史言官想要擋在自己身前,“現在外國使節均在長安,這個時候演武,你就不怕丟了大唐的威嚴嗎?”
“不知道褚大人所指的外國使節都有誰呢?”李銀環語氣很平靜,半眯著眼睛掃了一眼褚承德。
“真臘國皇子、天竺國特使、吐蕃國大國師,三個國家的使臣都在,這個時候兩軍威恐怕不好把?更何況沒三年一次的演武是陛下定下的,現在距離上次演武才一年,左威衛要亮軍威,就不怕外國使臣誤會挑起戰亂嗎?”
“軍人的職責對外是抵禦外強保家衛國,對內是祛除匪患包一方平安,一個國家的軍隊如果沒有演武就沒有了應該有的士氣和傲骨,老兵帶新兵不光是給心病打氣,更是要讓新兵看看大唐軍隊的豪邁和熱血。”李銀環的手情不自禁的放在腰間的儀刀把柄上,嚇得褚承德急忙拉過兩個人擋在自己身前,這惹來李銀環一陣不屑,“褚大人,最近一年,京城十二衛補充了三分之一的兵員,新兵沒見過血,難道還不讓他們見識一下大唐軍隊的恢弘氣勢嗎?”
“李銀環,你不要狡辯,我說的是當著外國使臣的麵演武,你就不怕他們誤會這是一場挑釁嗎?”
“挑釁?”李銀環狠狠瞪了褚承德一眼,“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貪生怕死的文人,才讓邊境流血不止,就是因為你們這些隻把腦袋放在女人肚皮上的窮酸,才讓大唐的容忍、大唐的底線一步步擴大,一個繁榮的國家,受到鄰國的仰慕,靠的不是你們的口誅筆伐,而是將士的鮮血和生命。你褚承德沒去過邊關,不配站在這裏和我說挑釁二字。記住了,你不配。”
“眾位愛卿,演武之事你們以為如何?”李世民的眼睛看向了長孫無忌、房玄齡和魏徽。
“臣覺得雲麾將軍說的在理,大唐軍威的要亮,還要亮的響亮。”房玄齡第一個說話,隨後是魏徽和長孫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