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壞的事情怎麼處理?你不去看看嗎?”單鷹提醒程懷亮。
“如果不砍了李壞和高士榮的腦袋,穆宗峰這個縣令也就該退休了。”程懷亮看都不看城門口一眼,拉著單鷹走向軍營,“任何事都沒有我們兄弟重逢重要,走,不醉不歸。”
事實上,就像程懷亮說的,穆宗峰直接砍了李壞和高士榮的腦袋,掛在城門樓子上,至於其他牽扯的人,也一並抓了,穆宗峰當晚就寫好了奏折,第二天的天一亮,安頓好了汾州城的一切事物之後,給自己上了枷鎖,帶著奏折,來找程懷亮。
程懷亮喝了一夜的酒,醒的時候看著麵前的穆宗峰,氣的直發笑,“穆大人,真的要進京?”
“沒辦法殺了皇親不進京請罪怎麼辦?”
“那就去吧,沒人攔著你。用不用我派兵保護你一程?”程懷亮無奈的看著穆宗峰。
“我來一是向你告別,二是有一事相求。”
“穆大人請說。”
“既然你帶走了單鷹就應該知道此人的身份,善待單鷹,那孩子被仇恨蒙了眼,教導好他,我期待他封侯拜相的那天。”雖然帶著枷鎖,可穆宗峰還是對著程懷亮深施一禮。
“呦,穆大人居然還包庇反賊之後啊?”程懷亮調侃的看著穆宗峰。
“家兄說程家人都是無賴,厚顏無恥,還真不假。”穆宗峰白了程懷亮一眼,“穆某走了,你們保重。”
“這人一點玩笑都開不起。”程懷亮看了看站在往外一直躲著穆宗峰的單鷹,“為什麼不送送?”
“三哥,我離開幾天,穆大人平安到長安,我就快馬追上你們。”
“去吧,錢財什麼的要是不夠用,可以去程家在各地的商號取。”程懷亮把自己的玉佩信物交給單鷹,“要是可以的話,到了京城去左武衛看看我父親,他很掛念你。”
“我會去的。”單鷹接過玉佩重重的點點頭,“我還要去英國公府請罪,這些年不知道背地裏要暗殺他多少回了,很多次他明明都發現了也不躲避。”
“好啦,去吧,再不走穆大人就走丟了。”程懷亮拍了拍單鷹的肩膀,“你現在的身份還是反賊之後,到了京城別肆意妄為,見到了該見的人之後就來找我,其餘的事情那些叔伯就會幫你做了。”
單鷹知道程懷亮指的是什麼,那些叔伯一定會幫著單家平反,單鷹也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士兵們收拾好了營帳,準備啟程的時候,左威衛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那就是司農卿郭懷仁。
年近五十的郭懷仁從長安到晉州,從晉州到汾州,一路追趕,好不容易才在汾州追上程懷亮。
見到程懷亮之後,對著程懷亮一頓吹胡子瞪眼,堂堂一代縣公,骨頭都快散架子了,滿身的塵土,就連胡子和頭發都快粘到一起了。
“縣公大人風塵仆仆的這是要去哪?”程懷亮和郭懷仁沒有交集,怎麼想也想不到郭懷仁就是來找他的。
“縣公個屁,老夫就是一介司農卿。”郭懷仁從兜裏掏出來一份圖畫遞給程懷亮,“你小子幹事情就幹了一半,害得我這把老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