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聖旨擬完,李世民蓋上了玉璽的印信,可李世民還從腰間掏出私人的印信蓋在上麵,四個大字曆曆在目:秦王印。
內侍拿著聖旨離開,小兕子奇怪的看著李世民,“父皇不氣侯君集也不惱侯君集?”
李世民抱起小兕子,“誰天生就會造反呢?因為這些年侯君集連年征戰,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回報,父皇的心思都在其他人身上,似乎真的忽視了侯君集,父皇給他一次機會,能不能抓住是他的事情,如果不能,父皇就派程懷亮赴西域。”
長安城西三十裏有一片荒地,是下等田,因為收成不是很理想,所以很多人都放棄了耕種,大唐立國之後,這裏不斷修葺,最終變成了左威衛和其他京城禁衛演兵的地方。左威衛的將士對這裏很熟悉,至少這裏是左威衛的驕傲。
左威衛兩萬將士,程懷亮帶走四千,守城輪值三千,還有一萬千人參與演武。李世民坐在校場的正前方意氣奮發,懷裏抱著小兕子身邊站著晉王李治和魏王李泰,至於太子李承乾,想來卻沒敢問李世民,其實李世民心裏也在期待李承乾能以太子身份過問一下,哪怕是稍微的問一下,李世民都有可能把李承乾安排在監國太子的職位上一起觀看演武,可李承乾沒有問,這讓李世民很傷心,身邊的子女能帶來至於這三個了。
校場中央,將士們列陣整齊,殺氣凜凜,靜靜的等待李銀環發號施令。李銀環討厭光明鎧,總覺得光明鎧華而不實,今天卻也破例穿上了光明鎧。
李績、程咬金等一眾老將和文臣們也都整整齊齊的站在李世民兩側,那些禦史言官們今天也出奇的安靜,一點噴唾沫的場麵都沒有,最後來的是褚遂良和祿東讚,以及其他幾個名不經傳的小國的使節,開國老將們指著威風凜凜的將士大讚其詞,文臣們好幾年沒見到演武了,此時也是緊張的攥著拳頭,萬分期待,畢竟這是大唐第一次在使節麵前展示軍威。
臥如弓,站如鬆。這些將士就像是聳立的群山,沒有半點聲音,臉上布滿了殺氣,就連方圓五裏內都有一種無形的勁風,殺氣像是一種無形的壓力,彌漫開來。
秋風蕭瑟,沙場點兵,除了祿東讚,其他的小國使節們的臉色開始變得不好看起來。在他們心中這僅僅是冰山一角,這還不算大唐真正的王師,這僅僅是大唐京城護衛隊就有如此殺氣,那大唐的邊軍守將該當如何?
祿東讚雖然表麵上和褚遂良有說有笑,可臉色卻閃爍一點陰涼,他明白李世民要做什麼。可是鬆洲一役,表麵上看是吐蕃敗了,可吐蕃也試探到了大唐的虛實,真的打起來,吐蕃舉全國之兵攻打大唐,也必將攻下大唐半數領土,這一點祿東讚心裏很有底氣。
這麼直白的示威,一定不是出自李世民的手筆,很有可能是那個該死的程懷亮,也隻有這個人做事情不顧及自己的臉麵,更不會顧及別人的臉麵,沒臉沒皮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這麼直白的示威,不是針對那些小國的,簡單說就是針對他祿東讚,針對他吐蕃國。至於原因,自然也是不言而喻,吐蕃來求親說白了就是相互利用,穩固鬆讚幹布的地位,而來需要中原文化和信仰去給吐蕃人民洗腦,讓他們完全沉迷在鬆讚幹布的褲襠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