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洲城外,密密麻麻的站著吐蕃的兵馬,他們沒有同意的軍裝和戰馬,一個個穿的五顏六色的,有的赤裸著上身,有的甚至是披著皮衣,十月份的天氣,鬆洲的溫度還是很高的,真不知道披著皮衣怕不怕悟出痱子。
這些人手中的武器也沒有統一,刀叉劍戟應有盡有,有的甚至還拿著鑲滿隨時的木棒充當狼牙棒使用。
這些人看起來像是烏合之眾,可實際上誰都知道,就是這些人統一了吐蕃,就是這些人在第一次鬆洲戰役的時候和大唐的軍隊打了一個平手。
天已經透亮,在西城外的吐蕃人擺好了陣型,進攻號角嗚嗚嗚的開始吹起,號角的聲音低沉,牛皮鼓的鼓槌也在赤裸的吐蕃人手中掄起,咚咚咚有節奏的想起了戰鼓聲。
殺!
兩千多吐蕃人揮舞著手中的雜亂的武器,嗚嗚嗚的喊叫著開始向潮水一樣湧向鬆洲城。鬆洲城的吊橋早已經拉起,護城河中雖然沒有了河水,和十丈多寬兩丈多深的一道溝還是緩解了吐蕃人進攻的速度。
西城牆上,五百弓箭手分成三排交錯站立,李銀環站在城門樓上看見吐蕃人接近護城河的邊緣,揮了揮手中的戰旗,弓箭手開始一排排的輪流放箭。
黑壓壓的弩箭像是雨點一樣落向護城河溝,已經接近護城河的人身體瞬間被箭矢洞穿,但是身體的慣性卻沒有讓他立刻倒地,而是借著慣性又跑了幾步,這才一頭紮進了護城河。
箭雨足足射了十幾輪,李銀環才一會戰旗,弓箭手的體力現在不足一半了,該休息一下,換上了刀兵,刀兵的手裏都攥著叉杆,嚴陣以待的看著那些躲過了箭雨,即將越過護城河的吐蕃人。
十輪箭雨下來,吐蕃人足足死傷了四百來人,鮮血和同伴的屍體似乎激怒了吐蕃人,吐蕃人的呐喊聲更加強烈,十丈的距離還不能讓吐蕃人快速的通過,至少他們沒有越過護城河的器械。
死傷了四百多人,讓讚悉若的臉色很不好看,那道護城河就是讚悉若眼中的一塊墊腳石,吐蕃人衝進了護城河,躲在護城河的裏策箭矢受到角度的影響根本射不到,但是兩丈多深的幹涸的河溝又讓吐蕃人根本衝不上地麵。
於是很搞笑的一幕出現了護城河內的吐蕃人開始搭建人梯,李銀環退下手持叉杆的士兵,又換上了設計精準的一對弓箭手,稀稀落落的箭矢,每當有人上了地麵,都會被一件洞穿身體。
“拋石機,把所有的拋石機拉上前線。”讚悉若伸手一指護城河,“給老子把護城河填平。”
第一次鬆洲戰役,吐蕃人繳獲了十二架拋石機,原本這些機械是用來工程的,可是麵前的這條護城河溝成了最大的阻礙,拋石機現在隻能拋石頭填平護城河。
“將軍,裏麵還有咱們的人。”一旁的一個穿著藤甲的人提醒讚悉若。
“有石頭落進去,傻子都知道躲,給我隻砸一個點,沒有路就給我填出一條路來。”讚悉若知道攻城的兩千人不管是誰殺死,都注定活不下來,能上地麵的都被弓箭手射殺了,他們在坑裏吸引大唐的火力也好,最起碼死得其所,如果被自己人的石頭砸中身體,也隻能怪他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