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上的唐軍見到自己家的騎兵衝進了吐蕃人的軍營,信心大增意誌力爆棚,發出一陣陣的怒吼,恨不得自己多長幾隻手好多砍死幾個吐蕃人。
巷戰也在激烈的進行著,當吐蕃軍隊突然像是潮水一樣退卻的時候,李銀環坐在地上,擦了擦帶血的唐刀,在看看滿身是血的將士,李銀環笑了,大唐的軍卒就是這樣,他們不怕苦不怕流血不怕犧牲,為的就是守衛一片淨土。
長孫衝帶人在軍營裏橫衝直撞,可愣是沒找到對方的主將,見到大批的吐蕃人撤回軍營,長孫衝也下令撤退。
四千人死了二百多人,卻也殺傷對方六百多,依舊是繞路找到軍糧和軍械之後,從東城門進城了。吐蕃的人沒有追擊,因為讚悉若嚇得躲到了營地的一處角落,沒有及時下達追擊的命令。
長孫衝的到來讓李銀環信心大增,不僅帶來了軍糧還帶來了箭矢和火油,然而黃昏的時候,一個人的到來,讓李銀環的心為之一暖。
關少軍帶來四千件震天雷,二十架弩炮,弩炮箭矢六千。最重要的,關少軍帶來了新型的戰場藥品觀音散。
十幾輛大馬車一路飛馳,關少軍見到李銀環代替程懷亮說了一句話:對不起,來晚了。
鬆洲西門已經被衝破,李銀環看了看西門兩側的房屋,找了四間射角和視線比較好的房屋,架上了怒炮,直接對準的被撞毀的城門。
一袋袋的沙土也運往城門口,把城門的缺口填充起來,但是誰都知道,成袋的沙土僅僅能擋住一時卻不能擋住一輩子。
震天被依舊是西城拿得多,其他三麵拿得少,東城幾乎沒受到什麼大規模的襲擾,要不然長孫衝和關少軍也不會進來的那麼輕鬆。
“關少軍,刺史府內所有傷兵交給你,觀音散我們都不會用,救治傷兵的任務交給你。”李銀環抿了一口酒,這幾天的征戰似乎又牽動了內傷,胸口十分不舒服。
“末將領命。”關少軍一抱拳。
“三城的守軍不變,我帶預備隊守住西城門。”李銀環頓了頓,“夏侯傑,長孫衝。”
“末將在。”
“帶著剛到的四千人馬,帶足了震天雷和硬弩趁著天黑從東城出門,繞道吐蕃軍營的後方,分成兩路埋伏,待到明日吐蕃軍攻城,你們兩個打掉這座軍營。”李銀環擦了擦嘴角殘留的酒,“對方的將領,我要活的。左威衛和鬆洲陣亡近萬將士,他們的血不能白流。”
“小姐,守西門還是我去吧。”會議散後,趙昰芳來到西城牆上,見到了正在眺望遠方的李銀環。
“怎麼,怕我不行?”李銀環笑著看著趙昰芳。
“西城門以破,將會是吐蕃人集中兵力進攻的地方,你內傷複發,再是待在刺史府吧,關少軍來目的不僅是送軍需,還要保護好你。”趙昰芳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我不能對不起老爺,更不能讓你貌似守城門。”
“我說過沒問題,內傷沒事。”李銀環喝了一口酒,伸手指了指腳下另一個小酒壇,“程懷亮釀的高度酒,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