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進達和薛萬鈞對於這個聖旨有點無可奈何,尤其是人家洮州大都督直接點名指揮牛進達和薛萬鈞了,就問你們去不去?
牛進達現在相信長孫無忌的話了,給程懷亮一萬兵馬,他敢去打吐穀渾。現在這句預言實現了,這貨真的敢去打吐穀渾,而且把自己的那點家底都用上了,九千兵馬已經進入了吐穀渾的腹地。
傳聞程懷亮在訓練新兵,至於訓練的怎麼樣誰都不知道。這貨敢直接把九千兵馬這點家底都折騰出去,還是直搗黃龍,牛進達就覺得程懷亮這小子應該不會打沒把握的仗,再三逼問李長思新兵的訓練情況,李長思都是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老牛肯定不會相信李長思的鬼話,一把揪住李長思的耳朵,“你姐李銀環,就帶著屁丁點的兵馬就能守住五萬人圍攻的鬆洲城,你當老夫是傻子嗎?程懷亮帶著三百人,以左威衛陣亡十五人,輕傷六人、重傷一人;浚縣府兵陣亡七十人,輕傷三人、重傷十人的代價,剿滅胡人部落八十餘處,在黨項、吐穀渾與大唐連接的邊境上,打下一片以洮州為起點連同廊州、蘭州,水草茂盛的三角地,還他瑪的在立上了大唐的界碑,足足過去幾月,愣是沒有人敢越過界碑尋釁滋事。老夫還聽說了,為了銀環那丫頭,程家不要臉的瓜娃的把自己的家底都堵上了還欠陛下十萬貫錢財,自己掏錢給李銀環置辦軍械……李家的瓜慫,別以為你是李藥師的兒子,老子就不敢揍你,給老子說實話,新兵的訓練情況。”
李長思齜牙咧嘴苦笑連連,“牛叔叔,輕點,輕點……耳朵要掉了……我說還不行嗎?”
牛進達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語氣,“你們這些後生,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老子不動粗你連句實話都沒有。”
“牛叔叔,別的長思真不知道。長思去了洮州城之後,那裏的士兵都換了一種……”李長思頓了頓,似乎在想象怎麼和牛進達解釋,“就是那種製式軍服,還有製式裝備,行軍口糧都變了,沒人一個行軍背包一張毛毯……”
“啥?”老牛一聽到毛毯兩個字一把抓住李長思的肩膀,“你說毛毯?”
李長思無奈的點點頭。
“西域來的毛毯?幾千貫一條的?”牛進達還是不相信,程懷亮會下那麼大的本錢。
李長思白了牛進達一眼,“牛叔叔,震天雷丟出去一捆就是十五貫錢,炸一個響足夠普通農家半年的生活費了,我姐當時用的新型弩炮每架一萬貫,一隻特質的弩箭要五十貫錢,簡單說,我姐守鬆洲城大概花了近百萬貫的樣子,這還不算程懷亮私底下給我姐的。我聽羽林衛的關少軍說,如果全折算成銅錢大概三四百萬貫吧。”
牛進達的臉色開始難看起來,新軍的花費已經超出了他內心的保守估價,李銀環守鬆洲城,牛進達覺得有幾十萬貫足矣,畢竟兵馬少糧餉也少。可如果細算的話,這錢花的還是很值的,對方五萬人,守城的至少也要四萬,四萬兵馬的吃喝邋遢也不是小數目。
“新軍每個人身上的基礎裝備大概多少錢?”不光是牛進達,就連侯君集和薛萬鈞都把眼睛齊刷刷的看向李長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