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洮州,程懷亮連夜趕回來,這個時候才剛剛到了洮州城內。
“呼!”長長的呼出一口冷氣來,剛剛進了屋裏的程懷亮,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即便是有呼兒節律雅送給他們的毛毯,那也還是能夠感覺到陣陣的寒冷。“這要是沒有毛毯的話,咱們早就凍死在半路上了。”
坐在火爐邊,一群人誰也顧不上說話,全都隻顧著攤開手,讓手掌先暖和起來。
“來人!”程懷亮見沒有人搭理他,當即衝著外邊大喊了一聲。
立刻就一名兵士進入房內,恭敬的向程懷亮詢問道:“將軍,有什麼吩咐?”
“還有什麼吩咐,怎麼這麼一點眼力見都沒有?沒看我們這連夜趕回來,都被凍成孫子了。還不趕緊給我們準備飯菜?”
程懷亮沒好氣的嚷嚷了一句,那兵士一聽這話,連忙答應。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
“等等!”眼見兵士要走,程懷亮立刻又叫住了他。“先把酒熱好了送來,先讓我們熱熱身子!”
被程懷亮吆喝了這麼幾聲,那兵士倒也不慌,點頭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還是你小子想的周到啊!”李長思見程懷亮直接給他們都安排好了,笑著說了一句。
李崇義和尉遲寶琳可沒工夫和他們兩個人貧,這會鞋子都給脫下來了。
頓時,正要說話的程懷亮,還沒等開口便聞到了一股惡臭。
“這是哪個混球把鞋子給脫了!”
當即罵了一句,尉遲寶琳和李崇義隻是得意的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咱們也脫!誰怕誰,看誰臭過誰!”李長思瞪了他們兩人一眼,直接就開始脫鞋,那是一點都不含糊,完全就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眼見他們三個人都把鞋子給脫了,滿屋子都是臭味,程懷亮真是恨不得出去透透氣,可奈何外邊的天氣他實在是不願意多待。無奈之下,他也隻能把鞋子脫了,就這麼瞪了幾人一眼,捏著鼻子等著了。
四個人剛把鞋子脫了,那邊小兵就給把酒水送過來了。
小兵進來之後,瞬間臉色就變了,眉頭都擰成一團了。可見現在屋子裏是什麼樣的味道,能讓人聞著了露出這樣的表情來。要不是雙手正端著酒,隻怕他早就把鼻子給捏住了。
瞧著就來了,程懷亮也顧不上臭不臭了,招呼道:“趕緊把酒水放在這裏。”
小兵快速上前,把酒水往火爐旁一放,也不等程懷亮招呼其他的,直接腳底抹油就溜出去了。
這邊剛出去,迎麵就撞見了另外一名小兵,這名小兵正端著四碗薑湯。
“嘿!進去之前,先大大的憋一口氣。”現出來的小兵,出於人道主義,向同伴提醒了一句。
這送薑湯的小兵聽著這話,頓時詫異:“裏邊怎麼了?”
“別問了,聽話就是了。”他可顧不上說什麼了,直接說了一句就趕緊走了。
送薑湯的小兵見狀,輕哼了一聲,嗤笑道:“切,說什麼呢!”
說完這話,他笑嘻嘻的端著薑湯就進了屋內。推門一進來,迎麵就看著一股熱氣撲了過來。剛剛臉上還帶著笑容的他,臉色刷的一下變成了慘白。
現在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後悔呀!後悔自己剛剛沒有相信那名小兵的話,要不然他現在能成這個樣子嗎?
“這麼快菜就好了?”
見又有人進來,程懷亮很是詫異的看過去問了一句。
那小兵不得不張嘴回應道:“將軍,給您送薑湯來了。”
“薑湯?沒看我們這裏有燒酒嗎?燒酒比薑湯強不知道多少!趕緊給老子端下去!”
程懷亮不耐煩的說著,燒酒都準備好了,還喝什麼薑湯啊。
倒是尉遲寶琳卻攔了一句:“放過來吧!”
“那你別喝酒啊!”見他要過薑湯,李長思沒好氣的說道:“正好送來的酒不多。”
“憑什麼我不喝啊?我先喝口薑湯暖暖身子。這身子裏邊暖和了,這酒才能喝的痛快。”尉遲寶琳瞪了李長思一眼,說出了自己喝薑湯的道理,隨即端起薑湯也不管燙不燙嘴,直接就灌進了肚子裏。
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程懷亮也立刻反應過來,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吃東西了,這空腹喝酒可不是什麼好事情。當即他對其他兩人說道:“咱們都先和薑湯,喝了薑湯暖了胃咱們再喝酒也不遲!”
“咦!懷亮,你怎麼幫他說話了?”李長思一聽程懷亮竟然順著尉遲寶琳的話說,很是奇怪的看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