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穀渾!”
李銀環還不曾對這一方懷疑過,畢竟鬆洲和吐穀渾並不接壤。
“是啊,姐姐。”李長思急切的說道。
這讓李銀環皺起了眉頭,她從來沒有想過吐穀渾也會盯著鬆洲,現在她又能如何守得住鬆洲呢?
見李銀花一下子陷入沉默不說話,李長思向她問道:“姐姐,你這是怎麼了?看起來一臉的憔悴,莫非是最近鬆洲又出了什麼事情嗎?”
聽到了李長思的詢問之後,李銀環這才回過神來:“什麼?”
“我說,你這是怎麼了?”李長思緊皺著眉頭,心裏很是確定鬆洲一定是出什麼事情了,眼前李銀環的種種表現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總算聽清楚了問題,李銀環搖了搖頭:“沒什麼,隻是最近沒有睡好罷了。對了,你累了一天了,趕緊去休息一下吧。”
李銀環避開要和李長思談論問題,她知道李長思之所以跑到這裏來,就是因為擔心鬆洲的情況,擔心她這個姐姐的情況。
說起累,李長思確實是有些累了,不過他現在可顧不上去休息。
“休息什麼!姐姐,我還是先和你說說狀況吧!”李長思可是帶著命令來的,自然不能隨意的鬆懈。
他說這就直接掏出了一封書信來,這是程懷亮寫給李銀環的。
對於李銀環,李長思必定是沒轍的。怎麼說李銀環都是他的姐姐,而且從小到大,李銀環處處都比他強,以至於他從小都是生活在李銀環的陰影之下長大的。李銀環的話對他而言,那就是權威,他怕是都不敢反抗的。
看到了書信,李銀環頓時眼前一亮,伸手接過書信便要查看。
李長思從自己姐姐的臉上再次看到了剛剛的神情來,知道自己又要被再一次的給忽視了,他當即一把又扯會了信件。
“姐姐,這信你還是等我和你把話說完了再看吧。現在可不是看這個的時候。”李長思一把搶過了信件來,直接塞入了自己的懷裏。
他現在不僅僅是累了,也有些累了和渴了,扭頭看向一旁還楞在原地的婢女,李長思吩咐道:“立刻吩咐下去,讓後廚準備飯菜,我和我的弟兄們現在都餓了。另外先去給我燒壺熱水,讓我好好的喝上幾口。”
“是。”婢女應了一聲,立刻就去準備了。
李長思冷的夠嗆,站在院外也不是個說話的地方,他直接就往房間裏走去。
“姐姐,還是進屋子裏再說吧,我這一路上都快凍死了。”倘若是別人,那必定不敢貿然進李銀環的屋子裏去,除了兩個人,一個是程懷亮,一個就是作為親弟弟的李長思了。
直接闖了進去之後,李長思坐了下來,看著桌上的茶壺內,冰冷的茶水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提起來之後又無奈的扔了下去。
“有什麼話就說罷,說完趕緊把信給我。”李銀環沒好氣的對李長思說道,也徑直在一旁坐了下來。
聽著李銀環心裏還惦記著那封信呢,李長思不由得苦笑。不過至少現在她肯人人陣陣的和自己說事情了,當即李長思便將程懷亮所猜測的那些事情,統統向李銀環說了一遍。
“姐姐,你也是知道的。這吐穀渾的騎兵,向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對我們大唐那是明著一套,暗著一套。雖然表麵上要和我們大唐交好,和是這背地裏一直都對我們大唐虎視眈眈的。尤其是他們的騎兵,經常騷擾我們的邊境百姓,使得邊境的百姓們苦不堪言。前段時間,我們實在是忍不了了,趁著天降大雪的機會,出手教訓了吐穀渾的騎兵。可沒想到當時雪越下越大,懷亮他帶了一隊人,因為風雪的緣故,命令沒有傳達到位,以至於前邊的騎兵直接追到了對方的城池之下。”
一口氣將當時的事情說了出來,李銀環在一旁聽著那都是心驚肉跳的。
“什麼!追到了對方的城池下邊,被對方發現了?”
李銀環驚呼不已,可見她是有多麼的擔心程懷亮。這完全就不是李長思記憶之中的姐姐,如今的姐姐早已經變了樣了。
但這又能怎麼樣呢?他完全沒辦法阻止,還能找程懷亮去算賬不成?
“當然沒發現了,要不然他怎麼能回得來?還不早被吐穀渾的人給抓起來砍了?”李長思沒好氣的說道:“當時他們追到了對方城池之下,發現了情況不對,便立刻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