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別想了，程將軍之所以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目的的。”突然有一人出口，打斷了他們幾人：“我看明天一早，我們就不是去鬆洲了，而是去洮州！”
“去洮州！難不成我們出來就是遛彎的？明天一早又回去？”另一人疑惑道。
這人當即解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一早程將軍讓我們出城的時候，連營帳都不許我們帶。除了幹糧和水之外，咱們可就什麼都沒有了。你說這個樣子像是去支援鬆洲的嗎？鬆洲是什麼情況，雖然咱們沒有去過，可猜也猜到了。鬆洲現在的糧草，隻怕也養不起咱們這九千多人吧！”
“那照你這麼說，咱們還真是的是要回洮州了？那咱們出來幹什麼？這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嗎？”另一人沒好氣的說道，顯然在他看來，這就是多此一舉的做法。
可是這人卻神秘的笑道：“你等明天就瞧好吧！咱們必定要殺一個回馬槍。現在誰也別瞎聊了，趕緊去休息吧，明天一定有一場硬仗等著咱們呢！”
“硬仗！你該不會是想說，咱們明天回去和那三萬吐穀渾大軍大幹一場？”
麵對再一次的詢問，那名副將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催促著他們趕緊去休息。
眾人帶著一肚子的疑惑，吃了些東西之後，便裹了毛毯去睡覺了。
第二天淩晨，程懷亮等人立刻召集所有的士兵起來，他們立刻喂了馬匹之後，翻身上馬調轉方向直接向著洮州而去。
程懷亮確實是要殺一個回馬槍，而現在他們再次折返洮州，速度就沒有向昨天那樣慢了。程懷亮讓他們快速向這洮州的方向而去，一定要在上午的時候回到洮州附近的地方。
昨天慢悠悠，今天又急急忙忙的，搞得下邊的士兵們各個心裏都懷著疑惑。
上午，日上三竿的時候，程懷亮的隊伍便回到了洮州城外十裏的地方。
他立刻下令，讓所有士兵原地休息，照料好馬匹。
交代玩這些之後，程懷亮立刻挑選了數名騎兵，讓他們快速前往洮州城外探查情況。
“你們可給我聽好了，交給你們的可是非常重要的任務。切記，不要太過靠近洮州城。你們的任務隻有一個，看清楚敵人是否攻城。必須要隱蔽好自己，不能夠被敵人發現。一旦你們被發現，他們便會立刻洞察我們的情況，到時候會讓我們吃虧的。”
“明白！”
這些士兵立刻響亮的回答，他們都是程懷亮訓練出來的精英，這點還是有保障的。
交代完了這一切後，一小隊騎兵立刻向著洮州的方向去了。
直到這個時候，昨天聚在一起商量的那些副將，才總算是相信了其中一人所說的話。
“你說的還真是一點沒錯啊！真的是要回去和那三萬吐穀渾軍隊殺一次啊！”
“程將軍這膽子也實在是太大了吧？對方可是有三萬人啊！咱麼你才不過是九千人。這算下來，一個人殺三個，這才能殺得完啊！”
“你還真是會想，殺光對方三萬人？那就是站在那裏讓你殺，那也是一件累人的事情！”
“為什麼非得要將他們殺光呢？咱們人數並不多，倘若能將他們擊退便已經是萬幸了！”
這幾名副將，多數可真是異想天開，竟然想著要將對方的人殺光。他們也不想想，在這之前他們為了鬆洲的事情擔心成什麼樣子了。
不管是鬆洲還是洮州，被敵人圍困之時，他們可都在擔心是否能夠抵擋得住對方的進攻。
可現在好了，他們不再擔心這些，而是在想著怎麼把對方給殺光。
很顯然，這完全是因為程懷亮的做法，讓他們琢磨不透。又加上這位副將的斷言，而現在又基本上得到了驗證，讓他們信心大增，覺得這一仗他們絕對能贏。
“這道是實話，咱們將他們擊退就行。”
這時候的他們，談論起這件事情來，就好像是在閑聊家常一般，絲毫沒有任何的擔心之處。
程懷亮可不同他們，他現在可是異常的煩躁。畢竟騎兵剛剛出發，想要傳遞回來信息，還需要好一陣的時間。而且結果對他們而言，未必就是有利的。
他擔心自己的意圖會被敵人所洞察，那樣的話結果可就對他們沒有任何的有利條件了。
如今他們可以說得上是一支奇兵了，隻要對方敢想洮州發起進攻，那麼程懷亮就必定會讓他們吃大虧的。
時間一點一滴的在流逝，程懷亮原地來回的踱步，可見他現在心裏的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