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要租房的?我們這裏不租房!”
胖子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凝眉看著他們幾個人,心裏也很是納悶。這房子是他們剛剛租下來的,這個時候有人過來租房,倒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隻是他們剛剛住進來,就有人上門來,這確實是有些奇怪。
“不是吧?那剛剛我們遇到的那位大哥,說你們這裏租房的。”敲門的下人,很是疑惑的衝著那胖子說道,隨後他又轉頭看向自己的同伴問了一句:“剛才那個人說的是第一家吧?”
“說的是第一家,不過他也沒說是外邊第一家。”其他的下人立刻會意,當即接了一句。
原本事情到這個地步,他們就算是完成了程懷亮的交代,就沒有必要繼續和這胖子糾纏下去了。
“難道我們找錯了,他說的是裏邊那一家?”敲門的下人眼珠子轉了轉,捉摸做樣的琢磨了一番後才回過頭來衝著胖子客氣的笑著,躬身試了一禮:“這位大爺,或許是我們找錯了,叨擾了你,抱歉了。”
賠了禮,幾人又往巷子裏邊走去。既然要做樣子,那就一定要做好才行。
胖子站在門口,沉著臉,看著他們走到了巷子裏邊,直到又聽到了敲門聲和叫喊聲之後,這才關好了院門走了進去。
“少主,突然來了幾個人要租房,看他們的情況倒是沒看出來什麼疑點來。但我總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他們來的實在是太巧了。”
剛剛那胖子正是先前一夥人之中的蔡聚,此時回到了屋內,立刻就把剛剛門口的事情向少主於賦稟明。
“派人盯著,不可馬虎,這或許是程懷亮派過來的眼線。”少主於賦沉著臉,說起程懷亮他便沒有什麼好臉色。
“是。”蔡聚立刻應答,轉身就出去了。
而站在於賦身旁的秀姨,卻微蹙眉頭說了一句:“少主,我看他們未必能這麼快找到咱們落腳的地方。對於這些人,是不是有些太謹慎了?”
“小心一點還是好的,別忘了整個長安城都是咱們的告示。雖然已經讓人揭下來不少了,可也難免那些百姓還記著咱們。這幾日盡量少出去,一旦有什麼異常的情況,立刻轉移。”
很顯然,之前兩次與程懷亮和李長思相遇之後,讓這位不可一世的少主,總算是有些感到害怕了。即便不是害怕,那她也覺得這事情比較麻煩,不然的話也不會這樣謹小慎微了。
秀姨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多問。
“李長思那個混蛋死了沒有?”
於賦突然發問,宋念立刻站出來回答:“啟稟少主,今天早晨那匹馬沒有撞死他之後,這小子慫包一般的躲在了家裏不出來,一時間拿他沒有辦法。”
“哼!”於賦狠狠的拍著桌子:“一定要想辦法讓他出來才行,這個混蛋不死,實在是難以平息我心中之怒!”
瞧著少主於賦惱怒的模樣,身旁的三人那都是一陣惡寒,當時的情況他們可是親眼目睹了。現在想起來也都覺得尷尬和惱火,當時他們受製於李長思,實在是沒辦法上前幫忙。沒曾想李長思居然會做出那種令人憤怒的事情來。
“是!”宋念趕忙躬身答應著。
很快,蔡聚扭著臃腫的身材便從外邊回來了。
“少主,已經打發人跟著了,想必很快就能搞清楚他們這幾人的來曆了。”
“很好,一定要確定他們的身份,務必要高清楚他們是不是程懷亮派來的眼線。這程懷亮雖然沒什麼腦子,但著實是煩人。”於賦怒聲說著。
他這話一出口,宋念當即提醒:“少主,切莫小看了程懷亮。此人能夠在洮州一戰成命,而且還能搞出震天雷這種東西,絕非泛泛之輩。”
同樣的話,宋念已經不是第一次提醒於賦了,奈何之前每每都是沒於賦強力的反駁回來。她可以說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程懷亮在他眼裏更是如草包一般的存在。現如今他正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去宋念的勸說。
“好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廢話!讓你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果不其然,如以往一般,宋念善意的提醒,還是被於賦當做了廢話。
宋念心中暗自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那呼兒節律雅一直待在程府之中,從她來到程府一直到現在,也僅僅是路過一次麵而已。明日便是正月十五,正是熱鬧的日子,想必程懷亮會帶著她出來吧。”
“在長安城內動手不是萬全之策,還是再選地方的好。”於賦搖了搖頭:“正月十五雖然混亂,是個下手的好機會。可奈何長安城內,是天子腳下,一個不小心我們或許就要栽進去了。那呼兒節律雅原本並非在長安城內,不是說她是個胡商嗎?一直都在往返西域與長安。最近難不成她連西域都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