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亮兄他出去辦事了。”李長思無奈,隻能隨口找了個借口。
可這個回答根本不可能將李銀環搪塞的過去,她微微一笑:“眼下這麼多要事,他還外出辦事,他的心還真是夠大的啊!不知道他是去辦什麼事情了?”
“他呀!就是去汾州看看商鋪的事情。他不是搞了一批馬車嗎?馬車賣不出去,正位這個犯愁呢!”李長思嘿嘿笑著。
可李銀環一聽這話,立刻就明白了,冷笑一聲道:“原來是去汾州了,這麼說來是送雅兒去了。”
“這……”李長思眉頭一擰,還真是沒想到李銀環能夠猜到這事情。
看來這事情也並不是能夠瞞得住的,他還不知道,其實呼兒節律雅的事情,程懷亮早就向李銀環坦白了。
“好了,還是和我說說那幾個神秘人吧!可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來路嗎?”李銀環沒有繼續在這件事情上詢問下去,她反倒是在聽了李長思的話之後,對那幾個和他們交手的神秘人感到好奇了。
可這幾個人的身份,李長思根本就不知道,無奈的搖了搖頭:“姐姐,這可就不知道了。我和懷亮調查了一番,也沒有個什麼結果來。”
“那這些人來長安幹什麼,你們也沒有調查出來嗎?”李銀環認真起來,凝重的詢問。
李長思琢磨了一下,回想著他們之前調查的事情:“這些人暗中派人盯著我和懷亮,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至於他們來長安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可就不知道了。”
要不然為什麼說這些人神秘呢,就是因為他們完全不知道這些人是來長安幹什麼的,甚至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盯著自己。除此之外對於這些人的行蹤,他們也並沒有太多的掌握,現如今也隻能無奈的搖頭。
“那得想辦法調查清楚才行,這些人來曆不明,而且主動盯著你和懷亮,必定有所圖謀。或許他們的意圖並不在你們兩人的身上,不可怠慢啊!”李銀環異常的謹慎,可不覺得這事情是一件小事情。
李長思點著頭:“姐姐放心,我和懷亮必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好了,不和你多說了,我休息休息便要回去而來。”李銀環起身向外,不與李長思多聊了。
而與此同時,他們兩人剛剛提起的程懷亮,此時也已經到了蒲津關處。
看著前方的滔滔黃河,程懷亮站在車轅之上,向著遠處眺望。
“雅兒,過了黃河就能夠看到鸛雀樓了。這可是天下名樓啊!今日來此,趁著休息之時,我們一同登上鸛雀樓,遠眺黃河落日。”
“好,全憑夫君安排。”呼兒節律雅乖巧的點著頭,抬頭向著黃河對岸望去,果然看到了那高高聳立的鸛雀樓。
此等雄偉建築,到了後世卻再也見不著了。
一行人前往蒲津關,穿過浮橋準備渡往對岸。
浮橋承載著車隊,百十餘人浩浩蕩蕩的通過了浮橋,來到了鸛雀樓之下。
看著時間已經不早,馬上便是黃昏之時,程懷亮當即下令:“所有人原地駐紮!”
這些人行商在外,野外露營的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對他們來說完全是家常便飯。更何況這裏還有鸛雀樓,他們也省去了不少的事情。就在鸛雀樓之下埋鍋造飯,就此度過一夜。
雖然前邊不遠處就是蒲州城,不過因為想要在這鸛雀樓上遠眺黃河落日,便不打算進城了。
所有人原地停下,將馬車靠攏,卸下了馬匹。各自安排好了事情,而程懷亮和呼兒節律雅便相伴登上了鸛雀樓。
“雅兒,可惜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啊!倘若在春秋之際,還能再次看到鸛雀,這鸛雀樓也是因此而得名!如今我們也隻能看看遠處的落日了。”
登上鸛雀樓,程懷亮心中不由想起了那首王之渙的千古絕唱。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
登上鸛雀樓,他總算是能夠領略這首詩的分光了。奈何,他在此卻不能講他大聲朗誦出來,畢竟他可不想製造麻煩。自己要是在這裏將這首詩念了出來,那王之渙又該怎麼辦。程懷亮不是那種文人雅客,也不想因為自己而改變這些。
雖然說他來到這裏已經改變了不少的事情,但能夠避免一些,還是要避免的。
“公子,夫人,飯已經好了,下來吃飯吧!”
兩人站在高樓之上,麵對著寒風,一直看著太陽西下。要不是下人前來呼喚兩人吃飯,他們還不知道要站到什麼時候呢。
程懷亮回頭看著呼兒節律雅道:“雅兒,我們下去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