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府每個月都會舉辦家宴,每次家宴,陸府中有身份的人都要參加。在外駐守家族產業的人也都會趕回來。簡單的說,是聯絡家族感情的手段。
今日,正是陸府舉辦家宴的日子。府中的下人很早就忙碌起來。
杏兒連著為蘇牧易試了好幾件衣裳。搞得他哭笑不得。
“好了,就是吃頓飯而已,不用這麼認真吧。”蘇牧易作為陸府名義上的姑爺,當然有資格參加陸府家宴。
“當然要認真,少爺可是代表了自己和小姐兩個人,可不能讓人看笑話。”杏兒很執拗的說道。
蘇牧易卻不置可否,一個煉體一重都不是的人,即使外表再光鮮,恐怕也隻是別人眼裏的一個笑話吧。
蘇牧易看著銅鏡裏一襲月白色長衫,顯得越發俊逸的自己,苦笑著搖了搖頭。
杏兒看著被自己整理好的蘇牧易,怔了一下,“少爺和小姐真是天生的一對。”
“十個有九個半不這麼想。”蘇牧易撇了撇嘴。
出了紫竹苑,漫步在陸府之中。周圍的人看到蘇牧易的眼神很奇怪。沒有不屑,也沒有波動,仿佛再看一團空氣一樣。眼光就那麼簡簡單單的略過。
三年前,當兩人的婚約被宣布時,或許有人會看到他感覺驚奇,不屑,覺得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但現在,隻是匆匆一撇。當然,這些人不包括陸府的少年。
陸府之中有許多演武場,這些演武場不少陸府子弟都在修煉。呼喝之聲不絕於耳。
幾個少年少女修煉累了,坐在草坪上休息。
“那不是蘇姑爺嗎?想必是要去參加陸府家宴了。”
“煉體境一重都不到的人,竟能參加陸府家宴,我都沒有資格。萱小姐傾城之貌,居然有這樣的未婚夫,想想也是侮辱。”草地上一個斜躺的少年開口說道,眼睛眯了眯。
“不錯,這種人,我一巴掌就能讓他躺下。”一個少女出聲附和,同時做了一個揮手的動作。讓周圍的人都發出一陣輕笑。
這些話,並沒有刻意壓製音量,所以蘇牧易聽得很清楚。
“你那麼想打我,那你來打我呀。”蘇牧易停下腳步。望向那兩人。
少女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蘇牧易會還口,頓時怒火湧上來。
“你,你這個廢人,不要以為你和萱小姐有婚約,就是真的了。這是陸府,和你沒有半點關係,你竟然在這裏狐假虎威。”
“這麼說,你姓陸了?”蘇牧易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這些人雖然身在陸府,但並不是陸府嫡係。所以也隻是隨便說說,並不敢將蘇牧易怎麼樣。
少女麵容扭曲了一下,顯然被氣的不輕。“蘇牧易,你隻是陸府的一個幌子,不要妄想癩蝦蟆吃天鵝肉了,怎麼樣,萱小姐那麼美好,看得到卻吃不到的滋味,好受嗎?”少女惡狠狠的說到,那個一開始說話的少年也嘿嘿冷笑了兩聲。
“說的這麼貼切,看來你已經嚐過被吃的滋味了,不知道是不是旁邊那位仁兄。看來不是你欲望大,就是這位仁兄能力不行。火氣這麼大,一看就是沒有被滿足的樣子嗎,哈哈。”比起罵人的惡毒,這兩人當然比不過兩世為人的蘇牧易。
蘇牧易說完,也不看兩人的表情,轉身離開。留下咬緊牙關的兩人,少女更是將青草拔下一大片來。
蘇牧易來到家主所居住的北院時,已經接近傍晚。許多人已經入座。
“牧易,來,坐我旁邊。”陸府家主一眼就看到了進來的蘇牧易,將手一揮,示意他過來。
蘇牧易並不是扭捏的人,隻猶豫了一下,就徑直走了過去。
陸鎮南身形很魁梧,麵容威嚴,下巴留著短須。很是豪爽。
“府裏麵吃穿還滿意嗎,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盡管說,老夫為你做主。”陸鎮南拉著蘇牧易的手,讓他坐到自己旁邊的座位上。
“挺好的,陸伯父不必為我操心。”蘇牧易淡淡一笑。
“那就好。”
兩人閑聊的功夫,底下的人也已經坐齊了。這些人看著蘇牧易的眼神或多或少有些複雜。
看著入座的眾人,陸鎮南咳嗽了一聲,正色說道。
“今天是陸府家宴,看到為陸府忙碌了一月的諸位,我感到很欣慰。陸府有你們,一定會更加興旺。今日這第一杯酒,敬你們。”說罷,就有許多下人開始斟酒。
眾人飲過,陸鎮南擦了一把短須上的酒漬。
“還有一件事,再過三個月,就是燕國學院選拔武會,其重要性,不必我多說”
聽到這裏,底下有許多年輕人都是神色一正,這些人都是府中長老或執事的後代,有資格參加宴會,他們的成就也或多或少關係到陸府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