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老半坐起身子,還有些酒意,不過現在臉色卻很不好,鼻子之中冷哼了一聲,往場上的幾個人看了過去。
柳承誌等人都被嚇了一大跳,這老頭突然醒了過來,而且看樣子似乎被人打攪了清夢,心情很不好。
“你們幾個在做什麼?”胤老花白的胡須顫了顫。
“我們……我們在玩遊戲。”柳承誌不清楚老人的態度,隻能硬著頭皮搭話,可是說完之後自己都驚出了一身冷汗,玩遊戲玩到這老頭身上那不是作死嗎。
“不是,我們……我們在切磋。”柳承誌趕忙又說到。
“切磋,打群架嗎。”胤老愣了一下,然後突然笑了。“把老夫弄醒打群架,來來來,老夫一隻手打死你們這些小兔崽子。”說著就欲長身而起。
看到這一幕,柳承誌恨不得扇自己倆嘴巴子。“不是這個意思,不是同您老人家切磋,而是和這個小兄弟切磋。”說著柳承誌一指身前的蘇牧易,感覺有苦難言,自己隻是要教訓一個雜役弟子,怎麼會這麼艱難。
“嗯!”胤老此刻才冷靜下來,看了一眼眼前的幾個人,柳承誌身後的這幾個人都是外門弟子中的一霸,在天辰學院中都是沒有人招惹的家夥,現在卻要和蘇牧易一個小小的雜役弟子切磋,當然是有古怪。
胤老起身時看到自己身上蓋著的雜役弟子服飾,目光微微波動了一下,然後往站在那裏的蘇牧易看了一眼,心中清楚這應該是蘇牧易怕自己著涼,蓋在自己身上的。
想到這裏胤老不禁目光柔和了幾分,以往他孤家寡人一個,自己看守藏經閣,突然被人關心一下,還是感覺有些不適應。
“切磋個屁,都給我滾蛋,以後再敢踏入我藏經閣一步,老夫一人一腳送你們回家。”
“你……老人家你似乎說的有些過分了,這藏經閣是天辰學院為外門弟子所設,我們作為學院弟子,當然有資格前來借閱武技功法,你這麼做似乎太霸道了一點。”柳承誌本來想打發胤老不在管這件事,可似乎胤老也在刻意回護蘇牧易,而且這話語也太過強勢了一些,竟然讓幾人從此之後再也不能踏足藏經閣一步。
“老夫話已至此,你們要是不服,盡管向學院高層反應,他們若是想管,讓那些導師,執事,長老盡管過來就好,老夫也是十幾年沒有和他們打過交道了,對他們甚是想念啊。”說到這裏胤老冷哼了一聲,話語突然冷了幾分。
“哼,看守藏經閣的,竟然不將學院中的長老放在眼裏。”此刻柳承誌身後的一名男子輕聲嘟囔了一聲。
這老人話語太過囂張了,長老何許人也,那是天辰學院中最為頂尖的角色,整個天辰學院都不超過十人,是除了院長以外天辰學院最為地位尊崇的人。也隻是負責幾個真傳弟子的傳教,而且居住在天辰學院天空之城上麵,即使放在大燕皇朝中那也是俯瞰天下的人物。這老頭竟然不將他們放在眼裏,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胤老雖然年齡大了,可是耳目聰明,耳朵動了動,那名男子小聲抱怨的話語卻是被他聽到耳中。
“你大點聲。”胤老突然出聲,盤坐在搖椅之上,一隻放在腿上的手突然抬起一揮。
啪!
那名男子陡然側飛了出去,半張臉都已經腫脹了起來,在空中吐出一口鮮血。
柳承誌幾人都是一驚,這老頭太凶狠古怪了,一言不合就已經動手,實在是讓人琢磨不透。
“你……”柳承誌說了一個字突然住口,因為他看到胤老的手又抬了起來,頓時不敢在說下去。
剛才他們都是毫無反應,隻見胤老揮手的同時就是一聲脆響,甚至眨眼的時間都未完成,柳承誌身後的那人就已經飛出去了。
“滾吧!”震懾住幾人之後,胤老又躺在了搖椅上,根本就懶得看這幾人一眼。
柳承誌眼睛跳了又跳,一股邪火被壓抑在胸膛之中,快要將他氣炸了,不過他也明白,今日有胤老以及秦心在,恐怕很難尋找蘇牧易的麻煩。
冷冷地看了蘇牧易一眼,柳承誌冷哼了一聲,帶著幾人離去,不過在經過蘇牧易身邊時,咬牙說道:“有本事你就一直躲在女人和老人身後,懦夫一個,敢觸怒本少爺,你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等著。”
不過他的話語雖然惡毒,蘇牧易卻仿佛沒有聽見一樣,表情有些呆滯。因為蘇牧易一直在回想老人之前的動作。他的心裏隻有一種感覺。
快!
快到了極限!
快到隨身鬥術都沒有捕捉到絲毫的軌跡,老人一揮手,就好像萬事萬物都停頓了運轉,幾乎是同時,柳承誌身後的那名外門弟子就已經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