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有成抹了一把眼淚，我打量了他一下，個子不高，胖胖的，有點禿頂，臉上橫肉盡生，眼周浮腫，痛苦萬分。我在心裏歎口氣，無論子女是什麼樣子，做父母的都是對子女付出百分之百的愛。張有成抬頭看了看我，又轉過臉，哽咽著說：“娜子死在醫院，雖說是自殺的，但我認為不全是她的錯。我以為...你把她搞大了肚子，手術台上出了意外才導致她自殺。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希望文同學不要怪我。”他搓了搓臉，卻搓不掉他臉上的疲憊和悲傷。他頓了頓，接著說：“謝謝你陪她來看病，你是她男朋友吧。你能為娜子的死而悲傷過度，我真替娜子感謝你。我打你罵你，你都沒有還手沒有怨言。看來你對我們家娜子是真心的。娜子沒有選錯人，隻是...”他捂著臉哭了幾聲：“娜子走了，我們家也沒福氣，找你來當我們家的女婿...”他東一句西一句的講完，就嚶嚶哭了起來。臉埋在雙手裏，雙肩抖動，讓人看了心生不忍。可是我卻一塌糊塗了，他說的什麼啊，怎麼我聽不懂？什麼陪張蘭娜來看病？她明明就是懷孕了，我陪著她來墮胎的嘛。難道不是這樣？確實不是這樣，我看到了秦主任給張蘭娜寫的病例：**肌瘤。我拿著病例呆住了，怎麼可能？明明...明明是懷孕了，也做B超了。況且秦主任還給我解釋了張蘭娜的B超單子。怎麼就變成了**肌瘤？那我們之前經曆的事情作何解釋？我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手術那天出現在屏幕上的那個詭異的孩子。秦主任她們肯定也看到了，所以嚇瘋了。難道...她們是因為診斷錯誤怕承擔責任，所以集體裝瘋？但是怎麼解釋B超單子？怎麼解釋我看到的那個孩子？怎麼解釋她們瘋掉？怎麼解釋張蘭娜的自殺和死亡？我的思緒十分混亂，亂到無法理清。不知該做什麼。難道真是診斷錯誤。其實張蘭娜並不是懷孕？而是**肌瘤？B超單子上的白影子就是肌瘤嗎？她們在為張蘭娜實行清宮手術的時候發現了那其實是個腫瘤，十分龐大的腫瘤，手術繼續下去的話病人肯定會有生命危險，所以才商量好了集體裝瘋？然後給張蘭娜施加壓力，暗示她那孩子是個鬼胎。所以張蘭娜才承受不住產生幻覺然後自殺？這樣她們就能和這件事情撇清關係。不至於承擔法律責任？這樣說的過去嗎？不過很明顯的，我是逃脫了責任，既然不是懷孕而是看病，我這個男朋友也做得相當到位。我是沒事了，可張蘭娜的死，該有誰來負責呢？我找到院方打聽了那幾名醫生護士的去向。院方回複說不知當時出現了什麼事故，導致醫生護士精神錯亂，現在都在家裏靜養。回饋說靜養的效果很不錯，應該很快就能恢複成正常人了。院方出於保護她們的做法，除了警方，拒絕向任何人透漏她們的行蹤。但是由於我的家屬身份，院方透露了秦主任的住址。我想這就夠了。我突然想起來當時圍觀者的話，他們看到的電腦屏幕上是一片漆黑，什麼也沒有。但我們倆人就跟見了鬼似的。他們什麼都沒看到，我看到了，張蘭娜肯定也看到了，相信秦主任她們也看到了。而看到那個孩子的後果便是：我暈了，秦主任她們瘋了，張蘭娜死了...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由於張蘭娜是自殺，所以院方不承擔任何責任。隻是退還了診療費和住院費以示慰問。張有成抱著張蘭娜的骨灰回了老家。而我，卻很茫然，這事前前後後耽誤了一個多月，我落下了許多課程，宿舍的哥們們都積極幫我補習著。我反倒顯得渾渾噩噩的，打不起精神來。哥們們都勸著我，都為我的深情感到動容。其實我知道我並不是為了張蘭娜的死而低落，當然也有一點這樣的成分，但大部分的還是因為那個詭異的孩子！我曾經不止一次做夢夢到那天的場景。那孩子在我昏倒之際，竟然從屏幕上跳下來，像貞子一樣。伸著黑黑的爪子去抓張蘭娜，張蘭娜嚇壞了，所以才從窗戶上跳下去。但是我能對誰傾訴這件事呢？說出來怎麼會有人信？張蘭娜的死因已經定性了：就是自己得了**肌瘤，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所以自殺。但是我相信我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張蘭娜死了，除了我，就隻有秦主任和那幾個護士知道真相了。我決定去找秦主任。就在我決定去找秦主任的那天下午，黃亞寧找到了我。“文添翼，我想去看看你和娜娜的家，順便緬懷一下娜娜。還有，我的一個旅行箱還在娜娜那兒，是有次娜娜回家，帶的東西多，我借給她用的，一直沒有還我。娜娜說放在家裏。我想拿回來。”開學的時候，張蘭娜續交了一年的租房費，所以那房子至今還租著。出事的這一段時間我再也沒回去過。既然黃亞寧有東西要拿，我怎麼著也得跟她跑一趟。看來張蘭娜和黃亞寧玩的不錯，連租房子這事都跟黃亞寧說了。我點點頭，去宿舍拿了鑰匙，便和她一起出去了。黃亞寧長得不是很出色，臉蛋卻因一雙丹鳳眼顯得狐媚了許多。也許就是她的這雙狐媚的丹鳳眼，我聽張蘭娜說她正被一個四十多歲的開小飯店的男人**著。估計是去飯店吃飯勾搭上的。張蘭娜說見過那個男的，其貌不揚，但經營有方。已經給黃亞寧買了一套六十多平米的小公寓，說讓黃亞寧給他生兒子。生了兒子這套公寓就是她的了。黃亞寧很樂意這種狀態。我無語，黃亞寧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拜金女，為了所謂的錢就能出賣自己的青春和身體。不過這情況多的是，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我們局外人也不便輕易評論別人的是是非非啊。但讓我實在沒想到的是...一進門，******她竟然抱住我就啃啊。我靠，我嚇了一跳。下意識推開她。誰知她喘著氣又撲過來，一手摟住我，一手抓起我的手放在她的胸上。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的唇又壓上來。她按住我的手使勁搓揉著自己的胸。我心裏砰砰亂跳，大腦一片空白了。說實話，我雖然躲著，掙紮著，但是欲火好像被她點燃了。她的胸雖然沒有張蘭娜的大，但是也很有彈性。她的腹部摩擦著我的下身，還一個勁地扭動。我的呼吸還是急促起來，嗓子已經冒煙了。黃亞寧熟悉的解著男人的腰帶，那隻手像泥鰍一樣倏地滑進去一把抓住了我的火熱。她氣喘咻咻地說：“文添翼，文添翼。我愛你。你知道嗎？我愛你。張蘭娜每天都跟我說你們怎麼怎麼做。我也想...我也想跟你做。我想被你壓在身下，我想讓你狠狠地蹂躪。”她親著我的臉，“文添翼，寶貝，我愛你，你****吧，你****吧。”她說著話便把我的褲子脫下來了，一口含住我的火熱。我感覺汗水一下子湧出來，燥熱一下子襲遍了全身。她又把自己脫的精光，我一看到她白花花的****我的腦中轟一聲響。那一瞬間，我有了墮落的快感，一個聲音說：是的，****吧。我是廢了，就讓我廢下去吧。我低吼一聲，將她抱起來扔到床上，她興奮的嗷嗷直叫。我也奮力衝刺著。我們翻雲覆雨，各種姿勢，從床上做到床下，從牆邊做到沙發。我不知高潮了幾次，也不知她高潮了幾次。反正做到最後，我從她身上滑下來，我們都水淋淋的，床上沙發上一片狼藉和潮濕。鬥室裏充斥著粗重的喘息和小聲地**。我坐在地上稍稍喘息著，黎柳那清秀俊麗的麵容不期而然閃現在我腦海裏。我咬住嘴唇，痛苦的閉上眼睛。天哪，我在做什麼？我到底做了什麼？我揪著自己的頭發，低吼著。黃亞寧坐起來，摟住我，說：“你真棒，添翼。我愛你，添翼。”我站起來，拉下她的胳膊，拿起衣服穿著冷冷地說：“你走吧，拿著你的東西快走。”“呦呦呦。”黃亞寧斜歪在床上，身體****的她讓我看到了一陣作嘔。“怎麼著文添翼？切磨殺驢啊？幹完老娘不認了？剛才是誰跟個種豬似的趴在我身上？舒服夠了就想跟我撇清關係啊？告訴你文添翼，沒門，我就要纏著你。我要做你的女朋友。要不然我告你**。我要告訴全世界說你睡我來著。”她得意洋洋地說完，挑釁著看著我。我不理她，穿戴好後，冷冷地說：“你隨便，隨便出去說。最好留在這裏跟張蘭娜說說。反正，估計她的鬼魂還遊蕩在這屋裏，還沒有走。你們不是好姐妹嗎？你倆敘敘舊吧。我就不打擾了。”說完，不理會她變得蒼白的臉，我拉開門走出去了。門後，傳來黃亞寧的尖叫聲：“文添翼，等等我，求求你了別把我一個人扔下。”我摁開電梯，毅然跨了進去。將黃亞寧的尖叫隔絕在電梯門外。